天刚微微亮,贾敬连早饭都不曾用,就轻车出行,进了城,回了宁国府。
守门的门房被拍门的声音弄醒,火气上来了,一脸不快地开了一道缝,睡眼惺忪地吼道:“哪来的狗东西?大清早的,就在这里狗吠,扰了你爷爷的清梦。”
贾敬活了大几十年,都没有人敢这样骂他,心里本就有气,一脚就踹到了门房心口。
门房跌倒在地,哎哟大叫着,又要骂,一睁眼,看清踹他的人是谁,顿时吓得完全清醒了,整个人如坠冰窖,跪爬着过来,哭着求饶:“老太爷饶命,老太爷饶命。”
贾敬冷哼一声,大步跨了进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小厮跟在后面,同情又有些幸灾乐祸地叹了口气。
贾敬先是让人叫来了外管家,又问了贾珍的去向。
本来以为这一大早的,贾珍应该是在尤氏或者哪个妾室那里,结果管家回,贾珍昨日喝了酒,回来得晚,宿在了后院书房里。
贾敬让人去叫人,却被告知,并没有找到贾珍。
贾敬猛地想起大仙说的话,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因为太过愤怒,连理智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带着人就往贾蓉两口子的院子冲。
早有婆子急匆匆地往秦可卿院子里跑,想要去报信。
秦可卿的丫鬟瑞珠正在院门口来回踱步,一脸的焦急,一听,老太爷回来了,就要到这里来,顿时一喜,不管不顾冲进了秦可卿的屋子。
屋内,秦可卿满脸泪痕,小脸惨白,双目通红,一根尖利的簪子正被她抵在脖颈处。
地上,贾珍的酒还没醒,满脸通红,眼神却肆意地在秦可卿那包裹在锦衣里的身体上来回扫。
他靠在床边,淫笑说:“小娘子,好儿媳,就从了我吧,你这样子,我心疼呐。”
“奶奶。”看到这情景瑞珠泪如雨下。
秦可卿一下子慌了,压着声音哽咽着吼道:“出去,不是说了不许进来吗?滚出去——”
她的声音已经哑了,跟贾珍对峙了半夜,她已经精疲力竭。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做公公的,借着醉酒,强入儿媳房中,想要行苟且之事。
做儿子的,却躲得远远的,做一个缩头乌龟。
不管今天有没有让这老不修的得逞,她都活不成了。
秦可卿已经存了死志。
这不是贾珍第一次纠缠她,当她知道自己的公公对自己有这种龌龊的想法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更可怕的是,在几次试探之后,她确定,贾蓉知道贾珍有这种想法,却只会退缩,从没有想过反抗,甚至几次制造她和贾珍单独相处的机会。
尤氏作为一个年轻的续弦,在贾珍面前屁都不是,在府里也管不了事,好好的当家太太,却跟个透明人一样。
秦可卿想要求助娘家,但秦家也不过是依附着贾家生活罢了,哪里能为她出头。
她想过,宁国府再不堪,好歹也是公侯之家,不可能完全不要脸面,自己身边总是一堆丫鬟婆子,她就不信,贾珍能不要脸的当着这么多人轻薄她。
她却没想到,贾珍竟然做得出半夜爬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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