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说的“禁天”法阵,在他看来就是一种障眼法,哪里能谈得上是法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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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王少主,万万不可,修凡两界秩序不能不顾的,而且我们不知此人底细,不能冒然下手,眼前情形看来,此人的确不简单。”青羚小心地说道。
“他一介凡人,我们又不伤他性命,如何是乱了两界秩序?简直愚不可耐。”
“白王少主,那小兽虽好,但以属下的意思,------府中并不缺少驭空的坐骑,何必非要那头小兽不可呢?”
青羚心中忽然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想试着说服那少年。
“我喜欢,不行吗?”白王眼睛一翻。
他太喜欢小照了,他看到小照的第一眼,就眼馋得不行。
“少主,那小兽绝非凡品神兽,你也知道的,一旦化形,是不能作为坐下之物的啊!”青羚想说服白王。
白王不耐烦地说道:“真是啰嗦,我说要当坐骑了吗?他能带在身边,我为何不能?”
“少主,你且看那小兽的神情,护主心切,即便强夺过来,也是难以驯服认主呀!”
白王哪里能听进去她说的话,青羚见无法说服他,只好说道:“少主,法阵无法困住此人,在城中也多有不便,不妨等他出城了,我们再作打算如何?”
白王虽任性,也知青羚说的是实情,只好暂且作罢,心想任那少年再大能耐,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头小兽弄到手。
青羚收起手中的法盘,撤去法阵,街对面酒楼中的那两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她看着方凌消失在通往城东的街道中,心中的不祥之感更加强烈。
街景恢复了,小照警觉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就跑到方凌的前边。
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没察觉到异样,他们看到小照,也没有表现出格外的好奇,偶有指指点点的,转首间就在谈笑风声中成了过眼的烟云。
路边有弹唱乞讨的,方凌上前放进去几铢铜元,那一老一少千恩万谢了一番,说尽了好话。
忽然,方凌的神念一紧,仿佛觉察到后方有一双阴冷的眼睛,那不是投射的目光,而是一种由高而下的笼罩,仿佛整个彀城都在那双阴冷的眼睛的笼罩之中。
他知道这道“目光”绝不是刚才对他设下法阵的那几人。
他停下来,向后方看去,目光越过城中那座流光溢彩的九层奎星塔,眺望蔚蓝的天空。
就在这个时候,彀城上空出现了那轮“明月”,它出现得十分突兀,像一面悬在空中的镜了。
渐渐引来许多人仰头张望,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天降祥瑞”,流言像长了翅膀,很快就传遍了彀城大街小巷。
白王和青羚坐在酒楼里,见街上的行人皆是仰头张望,酒楼的屋檐遮住了两人的视线,顺着众人的目光,二人念头刚起,便如同断了线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脑海中一阵刺痛。
青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白王也好不到哪里。
所幸他们只是一念,饶是如此,两人的识海均有不同程度的受损。
白王一向自认为是不世的天才,以他这样的年纪,就已修至天行境巅峰,假以时日,他坚信自己一定会成为绝世强者。
然而此刻,连一个照面都没有,他就就败下阵来,甚至连对阵的机会都没有给他,这让一向顺风顺水的他倍受打击,忽觉得自己一直被人哄骗着,曾经的无敌与美好,原来都是假的,那些奴才们精心为他编织了一个天大的谎言,让他一直生活在虚幻中。
他缩在椅子里,心中生出一丝丝的恐惧,本想探出身子看个究竟也不敢了。
方凌知道那不是“明月”,不是因为它没有应有的高度与月华之辉,而是那轮“明月”,看似平滑如镜,镜中却烟波浩荡,别有洞天,映射的分明是另一个时空。
显然,那道阴冷的目光就是来自那面镜子。
这让方凌感到些许不安,他体内的极光之晶颤动了一下,在没有神念的召唤下,经脉中的天火却已蓄势待发。
小照盯着那轮“明月”,神情由好奇到不安再到暴怒,它绷直了四肢,收腰躬背,仰天一声咆啸,“隆隆”的吼声,响彻在彀城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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