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计划被打破的感觉实在是非常糟糕,就像是有一只舌头带倒刺的猫科动物在疯狂舔他的心,不算多疼也不算多痒,但就是很难受。
“赫赫赫……”
阴笑着走进议事厅,他在正前方的主位坐下,从一旁的侍女手里拿起一杯淡绿色的酒,准备一边喝酒,一边等待切斯摩莱特过来汇报工作。
虽然过程确实波折了点,可反正最终结果不会有太大影响。
他可是前后忙活了五百多年,这种小小的挣扎在他看来都是徒劳。
想到这里,他烦闷了一整晚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些许疏解。
“今天这酒……味道怎么变了?”
就着手里的杯子,艾伯特喝了一大口酒,接着突然发现今天这酒的味道和之前相比,酸度和甜度都更明显了。
倒是比之前更加适口,然而在这种时候出现这一点微妙的变化,着实让他在意。
于是他一边问,一边扭过头,阴恻恻地打量着身旁的侍女。
在此之前他从未注意过这些蝼蚁一般的奴隶,反正要么战战兢兢唯唯诺诺,要么木讷寡言笨嘴拙舌,总之,肯定不会是眼前这个嘴角上扬眼角含笑的样子。
“你是谁?”
艾伯特眯起眼睛,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你。”
“我……”
“嘭——”
听到他的话,这个黑色头发的侍女张大眼睛,黑色的瞳孔里却并没有流露出紧张。
不过就在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议事厅的大门发出了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话,也打断了艾伯特的思绪,下意识就扭头向门的方向看去。
就见付沅和荣夏繁,外加一只趴在后者头顶上的香香,两人一猪纠结成一团,从门外“滚”了进来。
“哎哟!好痛!”
付沅揉了揉因为撞门导致有些红肿的额头,撅起嘴委屈巴巴。
“还好吗?疼的厉害吗?还有哪里撞到了吗?”
荣夏繁听到趴在他胸前的付沅的痛呼,连忙伸手帮着一起揉,同时另一只空着的手像过安检的工作人员一样,开始从上到下检查怀里人的情况。
两个人散发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粉色气息。
而最后把这些“爱心泡泡”戳破的是香香——准确来说,是被压在荣夏繁身下,十分惨不忍睹的香香。
“……咱……一……点……也……不……好……咱……要……被……压……死……惹……”
这断断续续的呼救声终于在最后时分传到了付沅和荣夏繁的耳朵里,他俩神智归拢,连忙坐了起来,露出已经被压成粉色片片的二次元小猪剪影。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心思关心可怜的香香,起身后的第一时间,他俩就看到了一个表情懵逼中带着狠毒、狠毒中带着“睿智”的老头,正顶着皇冠坐在上座。
同时,站在他身旁的黑发侍女——也就是艾琳诺——正冲着他们毫不客气地翻白眼。
“e……我们是不是出场早了一丢丢?”
付沅有些心虚地揉了揉鼻子,虚心向荣夏繁求证。
“唔……可能是有一点。”
荣夏繁也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自己眉毛。
昨晚,随着艾琳诺的突然加入,他们的作战计划也最终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