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婉心下一紧:“帝都发生了何事?”
辛垣砚看好戏似的看着李恪律,哈哈,他一倒霉,他就高兴怎么回事。
李恪律沉吟片刻,想以最简短的话语告诉她:“雍朝与北戎已经停战,但是我母妃毒害我的父皇,如今已经掌管帝都所有事务,而且她有意不让我回帝都,相当于政变。”
李恪律顿了顿,又解释道:“她如今掌控我父皇,垂帘听政,企图掌控整个朝堂。”
徐晚婉吃惊,这简直就是惊掉了下巴!
“娘娘她……”
李恪律点头,接过她的话:“没错,如今我要做的,就是清君侧。”
徐晚婉看出李恪律的无奈,有些心疼他竟然面临这样两难的境界。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父亲,可更多的还有国家责任……
徐晚婉安慰地握紧他的手:“殿下,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好吧,辛垣砚从看戏的心理变成了些许不爽,这李恪律还挺会用苦肉计的,竟然博得了晚婉的心疼……
李恪律点头,深深看着徐晚婉,缓缓说道:“你就在巫哲部落静候我的佳音即可,辛垣砚会保护好你。”
徐晚婉有些着急,担心他的安危:“可是殿下,你势单力薄,如何谋划?”
李恪律轻笑一声,眸子里的深情都快溢出来了。
“我安排好了,不必担忧我。”
又看向站在一旁有些不太开心的辛垣砚,说道:“你能照顾好婉儿吗?”
辛垣砚轻嗤一声:“还用你说?”
李恪律松了一口气:“如此,我便放心了。”
辛垣砚又继续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千万不要让晚婉伤心!”
也算是变相的支持安慰。
李恪律笑了:“自然,婉儿在等我回来。”
徐晚婉眼眶已经有些湿润,强颜欢笑道:“殿下,婉儿还在等你带我回帝都,一定要平安回来!”
若不是害怕拖累殿下,她必定也是要跟着去的。
可惜她手无寸铁,只能给殿下添心思。
李恪律将徐晚婉紧紧抱住,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幽香,难掩内心的情深:“自然,等我。”
“我夜半出发,等我的好消息。”
辛垣砚不耐烦地打断二人的难舍难分:“晚婉!怎么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你莫哭,我心口痛。”
说着,作势捂着胸口,偷偷瞄徐晚婉。
徐晚婉被辛垣砚的话逗笑,从李恪律怀里出来,将眼角的眼泪擦掉,关切地看着辛垣砚:“啊,我忘了,你现在怎么样?要不要吃点药?”
辛垣砚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模样,可怜兮兮地将徐晚婉拉近自己身边:“这是心病,只有你才可医。”
但是徐晚婉还是敏捷地发现辛垣砚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狡猾,顿时就明白了。
狠狠掐住他的胳膊:“好啊,辛垣砚,你骗我!”
辛垣砚打着哈哈,绝不承认,俊脸十分真诚:“没有!晚婉,相信我!”
“不信!你简直就是讨打!”
“啊,救命啊,徐府娘子打人了!”
李恪律在一旁看着二人的嬉笑,心下酸涩但有些欣慰。
真好,至少他不在的时候,能有人逗婉儿开心。
……
徐晚婉是到晚上才看到程颐,虽然有几分吃惊,但还是十分喜悦。
才知道程颐已经在此处潜伏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