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徐晚婉一边跑到帐子门口观察有没有旁的人,所幸帐外静悄悄的,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多了一个人。
徐晚婉又赶快走到李恪律旁边,拉着他的胳膊,想让他赶紧离开,担忧又心急:“殿下!不要糊涂……”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恪律打断。
“婉儿,我来此处是带你走到,我都安排好了,不要担心。”
李恪律将徐晚婉轻柔地拉到自己面前,眸光幽深了几分,盯着徐晚婉脸上的表情,一动不动。
徐晚婉莫名有些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殿下带着我,怎么回雍朝,拉尔会很快发现我失踪,即使再快的马力,拉尔也会找到我们的踪迹,到最后,你会陷入危险的境地!不行!”
李恪律轻笑一声,似乎猜到了徐晚婉的回答。
目光黯淡转冷,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拉住徐晚婉的手也稍稍用力:“婉儿,我只想听到你的回答,你今日愿不愿意跟我走,不用考虑后果。”
徐晚婉垂下眼眸,不直视李恪律真切的眼眸,良久才缓缓说道:“殿下,我有事情要与你说,若是待到我讲完,你还坚持带我回雍朝,我就跟你一块走。”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无法挽留。逃避并不是处理事情的手段。
李恪律蹙着眉,漆黑的眼底辨不清情绪,手微动,又开始摩挲起扳指。
淡定平静地等着徐晚婉开口。
“嗯,你说。”
简短的几个字,带有些许压迫感,她从来没有见过殿下这个样子,她知道殿下在外是威严的,但是还是第一次对她展示他的威仪。
徐晚婉感到有一丝心痛,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事情只会越拖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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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受伤的腐烂地方,若是狠心用刀剜干净,用药包敷着,则会慢慢痊愈,最后宛若新生,长出好肉,只会留下愈合的疤痕。
若是犹犹豫豫,遇事不决,反而会流脓发臭,到最后石药无医,毒素蔓延至全身,甚至能要人的性命。
硬着头皮,徐晚婉开口说道:“殿下,我……我在这些日子里的相处之中爱上了拉尔,拉尔他自小长于巫哲部落,他又唤作辛垣砚。”
徐晚婉瞧了瞧李恪律的神色,却丝毫没有变化,也没有一丝波动,甚至刚刚舒展的眉听到她说这些话,都没有皱一下。
好像早已经得知,毫不在乎一样。
只是若是认真感受,才会发现李恪律的周身气氛早已经如冰窖,令人胆寒。
不过是徐晚婉沉浸在自己的心事当中,并没有察觉。
徐晚婉看到李恪律淡然的反应,莫名感到一丝落寞与心痛。
难道殿下早已经不爱她了?
脸上勾起一抹勉强的笑,这样也好,像自己这么多情的女子,又怎么想要得到殿下的爱呢?
或许殿下不在意,就已经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或许殿下来此,早已经消磨完他曾经对自己的爱了,不过是碍于昔日的情面,才来北戎找她……
徐晚婉越想越离谱,眼泪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李恪律瞳孔一紧,抬手替她擦掉泪花。
动作轻柔到她更想哭了。
李恪律看着徐晚婉伤心的模样,抑制住想要将她揽入怀里的冲动。
缓缓开口问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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