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人!”虽然如今皇上与独孤丞相水火不容,互相倾轧之局面,使得皇上对独孤文守动了杀心,必欲除之而后快!可事情绝不会如此的简单,未免罗伟豪得意忘形,大意轻敌,坏了皇上的大事!刘太傅忙呼唤了罗伟豪,“皇上让咱们暗中行事,切莫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坏了皇上的事,如此,非但不能为圣上立功,反而会获罪于上,可就不好了!”罗大人闻言,知道刚才是自己太过大意,一时疏忽,立马警觉起来,四下探看,觉察各守卫,宫人皆无异样后,才双手抱拳,朝着刘太傅道:“多谢刘太傅提醒,下官一时不察,大喜过望,竟将此事宣之于口,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只怕又是一场轩然大波!!”“不知是你!以后咱们这些人,无论是在自己府上,还是别处,说话做事都得小心着点,须知祸从口出啊!!”刘太傅说着话,便神叨叨地越过众人,独自往前离去。后边的郑杰,罗伟豪几人被刘太傅的话点醒,不再只将此事当作对自己仕途百利而无一害的途径,而是多了几分小心谨慎,与任重道远的忧心忡忡!才抬了手,对着刘太傅的背影行礼,以示感激。……此次的中秋夜宴,仍旧是在麟德殿举行的,出席宴会的不仅有后宫妃嫔,更是邀请了皇族宗室,各府拖家带口,成群的,也将这麟德殿所布置的席位给坐满了。皇上坐在高位,细数着殿中的所有人,“祁王”被皇上点到,祁王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恭恭敬敬地对着正上方行礼,“臣弟给皇兄请安,给太后请安”皇上仔细打量着祁王,“今日中秋佳节,本是一家人和乐团圆的日子,怎么没见谨太妃呢?”“劳皇兄挂念,如今已是深秋,昼夜温差大,母妃受时气的影响,生了病,如今还卧病在床,实是不好挪动,又恐将病气过给宫中贵人,因此才让臣弟一人前来”在场众人皆知,当年的贵妃(恭太妃)与贤妃(谨太妃)论出身和先帝的宠爱,都是如今的太后所不能比拟的。虽是如今时移世易,前者与后者的地位发生了变化,可要她们对着一个往日不如自己的女人,行礼参拜,叩头磕首,她们也放不下自己的身段!!恭太妃与临阳王远在临阳,来回路途遥远,少出席宫中宴会,也属情有可原,在场众人也不会过多猜疑。可这祁王的王府就在京中,这谨太妃却屡屡推辞,不肯进宫与皇上太后共享佳节,很难让人不怀疑,这谨太妃还是走不出当年之事,只一心记得她自己是如何风光,全然没有将皇上与太后放在眼中!!!“怎么祁王府中的医者如此不中用吗?替太妃调养了这么些年的身子,竟还没调理好!!”谨太妃每次不愿入宫用的都是抱病这个理由,用得多了,皇上自然是知道,这些都是推脱之词,今日当着后宫众人,与宗亲,便有些不愿意再继续容忍。“郎中自然是尽心尽力,悉心照顾着母妃的身子,只是当年父皇的薨逝,对母妃的打击实在是过大,以至于伤了底子,如今稍有不慎,便卧床多日,终日药不离口!”祁王哪里能不知道如今皇上是何心思,可自己的母妃性要强,便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亲自劝说过多次,仍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谨太妃依旧不愿意进宫,向皇上与太后俯首称臣!“这无疑是个庸医了!”皇上说完,略停了停,思索片刻后道:“既然是庸医,不用也罢,下旨赐死即可,朕会下令,让太医院接手,负责调理谨太妃的身子”一听这话,祁王忙跪下乞求皇上,“皇兄,这郎中虽是医术平平,可侍奉母妃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皇兄明鉴,宽恕于他,饶他一命!!”在场众人,深谙皇宫里的各种手段,也明白此时皇上正借着郎中的事,在给祁王和谨太妃施压,或是缄默不言,怕惹祸上身,或是端坐一旁,与己无关,只当是观得一出好戏!皇上还是不肯退让,势必要让谨太妃与祁王明白,他手中的权利不是摆设,既然认不清现实,那就让这些有异心之人受点教训,“祁王放心,朕一定会派个得力的太医好好医治谨太妃,朕是晚辈,理应为太妃尽心!”“皇兄……”“好了,就这样吧!”皇上打断祁王的求情,示意宫人斟酒,便不再多言,也没有要让祁王起身的意思。见祁王受屈辱,宋才人有些坐不住了!苏暄妍的席位在宋瑜的右边,自方才祁王与皇上说话伊始,宋瑜的双眼就没离开过祁王。如今祁王见罪于皇上,宋瑜心头大乱,多次想要起身替祁王求情,却也知道她也不好开口,都知道她来自祁王府,若是入了宫还念念不忘曾经的旧主,皇上暴怒之下,她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了!!可她哪里能见祁王受这样的委屈?不管结果如何,她总是要为心爱之人尽一尽心的!就在宋瑜将要起身的那一刻,苏暄妍抢在她的前头站了起来,向皇上行礼参拜,道:“皇上!今日是太后回宫后,与皇上过的第一个中秋,如此重要、温馨的场合,说些死不死的事,实在是有伤氛围,坏了情致!”“倒不如饶那郎中一命,以彰显皇上您皇恩浩荡,广布恩泽,太后仁慈怜爱,菩萨心肠!!”都看得出来,皇上如今为着谨太妃的不敬之心动怒,都不想触霉头,为祁王说话,以免引火上身,连累自己!苏暄妍的这一番话,霎时便将所有的目光吸引了过来。虽不知苏暄妍与祁王何时有了这般交情,可见苏暄妍一人孤木难支,上官瑾嫣也忙跟着求情,“皇上,圆月朗夜,清风桂香,丝竹声声,亲人相守,何必为着个小小医者,辜负如此良辰美景,家人团聚时刻,倒是不值许多”:()观一方姹紫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