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才人也不骄矜,默默收回手沉静道:“虽然那名唤作疏雪的宫人受了重罚不假,可这并不能代表苏才人也受了惩处!”
上官瑾嫣:“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只有我自己看过才能放心!!!”
宋才人:“方才我去重华宫看过那宫人了,虽是十板子,可伤口的样子倒比三四十板子还要严重,人也还昏迷着,想要从她这里问出什么来是不能的了!”
上官瑾嫣:“正因如此,今日这昭纯宫我是非去不可了!”
宋才人继续耐着性子劝说着上官瑾嫣,“独孤婕妤进宫时所受到的羞辱这才几日?她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怎么敢在这个时候生事?”
“她特意提出要为太后绣一本佛经,又,提出了那么多的要求,为的不还是通过太后来讨取皇上的欢心吗?她又怎么会拿这这件事开玩笑?”
上官瑾嫣听到这里,心中对去昭纯宫的坚持已经有了几分溃意。
宋才人继续道:“便是真如宫里传言那般,说是独孤婕妤为了给独孤贵妃复仇,要解决了苏才人,她也绝不会特意把人接到自己的宫中下手,若真出了事,她又怎么能够说得清呢?”
上官瑾嫣听了宋才人的这话,纠结了一番后,坚定道:“凡事都有万一,且人死了不能复生,我输不起的!!!”
宋才人见上官瑾嫣如此固执,心中也被上官瑾嫣与苏暄妍两人的要好关系有所触动,放缓语气“以独孤家的人品和心性,是断断不会叫人在明面上抓住把柄的!她不敢的!”
“如今的独孤家是什么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厦将倾,身处大厦之中的人怎么会没有一点儿察觉?”
“且放宽心,等疏雪醒了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谋定而后动,才是正理!”
上官瑾嫣回过头再往昭纯宫望了眼,眼里依旧是彷徨与担忧,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知道宋才人的话句句在理,可终究说服不了自己,陷入了思想斗争中。
宋才人见上官瑾嫣整个人都静了下来,怔在那里一动不动,又有经过此地的宫人行近,为怕将事情闹大,便又伸出了刚才被上官瑾嫣用力甩开的手,轻柔地拉着上官瑾嫣,往太液池畔走去。
宋才人:“这独孤婕妤也绝非什么善善之辈”
“还记得我们这些婕妤位份以下的妃嫔,去昭纯宫向独孤婕妤请安那日吗?”
上官瑾嫣道恍惚间回想了那一日的事,疑惑道:“那一日也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吧?”
宋才人只了然于胸地笑了笑:“也是,那一日上官宝林并没有用过独孤婕妤宫中的茶水,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闻言,上官瑾嫣停住步子,更是疑惑地看着宋才人“怎么?那茶水有什么问题吗?”
宋才人见状,向四下里望了望,确定无人靠近这里,才回道:“那哪里是什么从胡人手里,千金购置过来的茶,分明是积年累月里,受潮发霉的茶!!”
上官瑾嫣就更是疑惑了,听得云里雾里地,不解道:“怎么会?独孤家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独孤丞相的胞弟又是富可敌国的商业大贾,怎么会拿这样的东西来招待后宫妃嫔?”
宋才人转过身,轻嗤一声,“指鹿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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