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
刚入府,许冽屏退左右直入话题。
礼梨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会同她开门见山。
礼梨沉默不语。
“你和牢中下毒的人认识。”
其实许冽在抓到暗雨总觉得他很熟悉,不管是身形还是声音,不过那张脸确实陌生。
“御林将军这是要抓我为太子报仇?”礼梨嘲讽道。
许冽急切:“你明知我不会!”
“是我做的,夫君该如何?”
许冽双眉紧蹙,定定地看着礼梨,不知所以。
“若是你,你有什么理由?”他问。
“御林将军若是听我解释,无可奉告。谋害太子这么大的帽子我可不敢戴!”
礼梨转身走进书房:“御林将军忙了整晚也该累了,今晚我睡书房,将军睡床吧。”
“你有何事我们一起解决!”
许冽一把拉住礼梨,拥入怀中。
礼梨稳稳的贴在许冽的胸膛,听着他心脏的跳动,扑通,扑通。
“我们关系刚缓和,如果我知道他是你的人绝对不会抓。”
许冽话中带着些宠溺,没有追根溯源,轻轻地抚摸着礼梨的发丝。想起那天地敞开心扉,礼梨亦有些动容。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的,尽管那是假的。
礼梨倒了一杯水递给许冽:“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的亲人被山匪杀死,只剩我和爷爷逃了出来,其实杀我全家的不是山匪,而是当年亲征草原的南明义。”
虽说这么说会暴露一部分企图,不过礼梨还是挺期待许冽的反应,是护她还是忠主。礼梨
的决心已下,将军府最终也会如尚书府那般陨落。
“我乃草原人,南明义拿下准哈尔城后大肆屠城,我的亲人全部死在了那场战争中,只有爷爷拼死护着出城,来到上清隐姓埋名。”
准哈尔城的那场战役众所周知,南明义攻下准哈尔城后大肆屠城,暴君之名也由此而生。
礼梨这么说有根有据,许冽也不得不信。
“我的心是石头做的,捂不热的,御林将军早休息。”礼梨推开许冽径自去了书房,许冽还是不忍礼梨睡冰冷的书房,将她拉回房中,自己头也不回的走了。
明明心已经动摇了,偏偏要嘴硬。
二人具是。
若干年后,在忘川看前尘镜时,好想告诉那时的自己,珍惜眼前那些仅有的温存吧,即使那是错的。
“许冽,我们终究是走到最后一步了。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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