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风向礼梨汇报:“南若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不过并无生命危险。那个庄融虽然死不了,倒也废了。”
棋子尚在,礼梨放心地继续和这群南明义的狗纠缠。
“听闻陈尚书家教严格,礼梨听闻我上清律法中,好像有一条以下犯上之罪,不知礼部尚书可以为礼梨讲解一下吗?”
陈金仓原本狡黠的眼中多了一丝恼恨,他一开始以为寥寥几句,就能骗过这个假公主,不料她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陈昊煜已经跪不住了,站起来指着礼梨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那个破问题关我尚书府什么事,丹书铁券算个屁,又不是圣旨!”
陈金仓一把拉住陈昊煜,没拉住,陈昊煜持续输出:“如今我舅父在边关大胜南清、北清,无一败仗,别说区区几个公主,天王老子来了,我陈家也不怕!”
陈昊煜借着王武的战功彻底飘了。
说来也是奇事一桩,这王武本与陈昊煜的母亲一母同胞,可忽然认了陈金仓为兄,也不知陈昊煜是叫他舅父还是叔父了。
陈金仓扯回暴躁的陈昊煜,朝礼梨一拱手道:“小儿无知,不知见铁卷如见圣上,请二公主海涵。”
“什么二公主,她不知道哪来的野种!”
“住嘴!”
礼梨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对心口不一的父子,还真是好笑的很。
陈金仓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这点气还是能忍的,陈家拜就要败在陈昊煜手上了。
既然陈家已经利用完了,现在铲除也未尝不可。
礼梨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裙摆,心里有了计较。
她颔首一笑,收起丹书铁券,拿着手帕捂了捂鼻子,唏嘘道:“陈尚书还是快起来吧,您是王上看中的臣子,礼梨区区一个野公主怎么好为难尚书。”
“只是尚书府中如此血腥,让礼梨实力,呕。…。。”说着,她故作呕吐的样子,看了一眼失了头颅的小妾。
一边的丫鬟和小妾已经吓得站不稳了,当然没心思管礼梨说什么,只有陈金仓老谋深算,眼睛放着狡黠的光道:“那个小妾对长公主不敬死有余辜,今日之事煜儿也是受了那贱人蛊惑,还请二个公主将长公主交给老臣,快快请府医医治。”
礼梨抬头看着天上的血月已经渐渐消退,皎洁的皓月已经初露头角,南启寅的死讯应该很快从宫里传开,是时候进宫了。
“陈尚书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深得皇上信任,可毕竟长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此事还是交由皇上定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礼梨不再同他们废话,不顾陈昊煜的嚷骂出了门,直接前往皇宫。
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宫里传话的公公跌跌撞撞地跑进尚书府。
礼梨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
陈金仓自以为南若失了宠爱,闹到南明义面前也不过几句责怪,可若是刚被立为太子的儿子死了,和最爱的女人生的女儿又半死不活,看看陈家怎么躲过这一劫。
郑后在三日前早产,诞下一子。
虽是早产儿,却声如洪钟,健康的很。
南明义为其取名为南启寅,当即立为太子,并封赏了今年的新科状元太子太傅。
此举一时间引起前朝后宫的惊涛骇浪。
南魅的太女梦碎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郑后与那太子幼弟。
前朝众臣自然不愿立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为太子。可这是南明义唯一的儿子,即使众人再不愿,也没人敢在这时候触南明义霉头。
于是这个承载着南明义所有希望和野心的孩子,由南明义亲自抱着完成了太子册立仪式。
礼梨看向皇宫的方向。
“终于,你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最初礼梨并不想让这个孩子降生,不过她后来改主意了。
孩子是南明义下定决心撕破脸皮。攻下两国的导火索。
况且,先拥有,再失去,岂不更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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