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的神神叨叨的,礼梨听不明白,总归不是继续讲一堆文绉绉神叨叨的东西。来忽悠自己可。
出于礼貌,她还是谢了止松:“世间轮回之处,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这人间三国,你倒是可以看看,我是怎么样将他们倾覆的!”
山间春风如许,迎面抚在女子清秀的脸上,女子眸中那抹恨,变成一道光,随风荡漾在这天地间。
止松看着女子的脸庞,稍有分神,好似掉入一个空洞中。
止松眼中的少女,忽然变化成山,一人独行天地间,山间片刻间失了绿色,一片灰白。
忽然少女又变化成水,水中万物刹那间化为齑粉,生机全无。
“喂!喂!”礼梨站在止松面前挥了挥手,“你这和尚怎么回事,人奇奇怪怪的就算了,身体怎么还一副有疾的样子。”
听到少女的呼唤,止松强行出了那黑洞,捂着躁动的心,抬头盯着面前昂首阔谈的少女,苦笑道:“施主何必执着,若现在放手,施主的国恨家仇仍然可报,而施主亦可免去爱与恨相互交融的折磨。”
“我放手?我若是放手,还有谁记得我帝清千万将士和子民的亡魂?”提起国恨,记起家仇,礼梨就变成嗜血的魔鬼,不管是谁,休要让她放弃报仇!
尤其是她视为至亲范爷爷的离去,她已经不存在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她只想用尽所有去报仇,哪怕永堕阎罗又如何?
止松面色凝重,双眸一紧,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小僧泄露天机已受惩罚,若施主信小僧,就放手吧。还有一个人会连同你的那份仇一起找回来,放手二字于施主于他都是最好的选择。”
他?礼梨嗤笑。
这世间之人,能记住她帝清灭国之仇的,除了她,便只有范爷爷。
范爷爷已逝,而她早已成为孤家寡人。
“他是存在的。”止松看着礼梨,坚定说道。他是真的想拉住眼前这个偏执的少女,她的前路太黑了,止松想,如果自己能拉住她,该多好。
止松话中颇有玄机,有一股力量驱使礼梨相信他口中的那个“他”。
“他是谁!他是谁?”
礼梨疯狂地摇着止松,止松渐渐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只见止松眉间的红心越发妖艳,射出一道红光,带着止松消失在礼梨的眼前。
礼梨心一急,找遍了屋内所有的地方都不见止松,更奇怪的是,庙中那四个和尚也不见踪影。
礼梨走到庙前,那尊奇怪的鬼神像。额间竟长出了同止松一模一样的红心。
不,是比止松方才额间的红心更鲜艳,像新生的血液,艳艳欲滴。
“止松你到底是谁?这人鬼庙到底有何玄机。”
礼梨没有得到答案,因为太静了,静到那一刻,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倒心中困惑更甚,礼梨慢慢踏上下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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