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乱套,室内同样。
两人踉跄着进屋,楚惊墨被他推倒在床上,他压下来脱她的衬衫,楚惊墨短暂的得空后,上来先给他一巴掌,扇完扑过去亲他,手机铃声也是这个时候开始没完没了的响。
管不了了。
没这么想过一个人,从身到心,于是生理心理都迸发出强烈的需求和渴望,被一个月的焦灼来回炙烤的大地终于迎来一场雨。热,闷,燥,楚惊墨头晕脑胀,他要什么姿势都无比的配合,但又不是那么的配合,指甲在他背上胸前包括脸颊和脖颈留下数道痕迹,怨的。
他的姿势也并不怎么搞花头,但又特别狠,一直压着她,手撑着她的额头跟她对视,浑身散发着要弄死她的劲儿,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他肩胛骨上,楚惊墨眼睛里在数次极致到来时陷入狂乱的爱潮中,难以抵抗的神魂颠倒,载浮载沉。
三个小时后才结束。
手机前面不间断的响了一个小时,后来估计是放弃了,隔三差五才来一次,楚惊墨浑身无力地踢程耀司一脚,让他去给自己拿电话。
他压回来又亲一下,然后才掀开被子,就那么全裸着下去,楚惊墨啊一声,等他转头砸一个抱枕过去,羞骂:“你要不要脸。”
当然见过他的裸体,但今天又特别不一样的感觉,楚惊墨本来就红着的脸又开始变烫,想起他那张冲浪照。
程耀司特别轻佻地看她一眼,这一眼很有浪荡公子哥的味儿,楚惊墨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心口一阵痒。
他去拎起她的手机,拐道往玄关处把自己外套里的手机也拿出来。
他的电话比她的清净多了,里面躺着三四个未接来电,楚惊墨那边有几十个。
俩人一人枕一个枕头,各自开始处理手边工作,楚惊墨回信息的间隙看他光着肩膀啪啪啪打字,回神琢磨这个场景,怎么说呢,像一场密谋已久的奸情被天下皆知。
至于为什么用奸情形容,因为网上就是这么说的。
楚惊墨早关了艾特评论私信提醒,但微博下面的信息还是在上次清理后迅速蹦到万?,作为艺人,楚惊墨早知自己需要让渡部分权利,包括她的定义权,在各种似是而非的新闻和舆情中模糊不清,随风而动,这是她在这一行以相对轻松的工作获取高额报酬的代价之一,她也习惯了,现在的不习惯,完全是因为程耀司被扯进来。
微信工作群里也特别热闹。
楚惊墨先进去发了十个红包。
巴黎的行程珊姐没跟,国内已经快到十二点,她最后发来的信息看起来像个心力交瘁的老母亲:记得回我电话。。。。。。。
这个省略号用的。
往上翻,她说今天有拍摄让她别忘了,楚惊墨引用这一句回复:记得呢。
然后电话就过来了。
但楚惊墨没接,程耀司那边在语音。
虽然楚惊墨知名度比他高,但显然程耀司是受到影响最大的,几个高管委托了跟他比较亲近的财务总监过来打听,这个恋情曝光把他从幕后推到台前,整个集团品牌的风格策略是不是要有变化,宣传口对外风向,股市影响,海外股东的问询,还有家族内部需要他给一个答复,态度也挺明显,就是他这个事办得非常不稳妥。
低调了多少年的程家被从祖上如何发家开始,到最近一次十年前见诸报纸的大合照扒了个底朝天。
什么百十年前在马来的土皇帝做派,私兵堪比一支军队,又如何在抗战时期突破过封锁送武器进来,民国第一女律师是程耀司一个太姑奶奶,总而言之传奇的不得了。
楚惊墨盘腿坐在他身边,十分钟后等他中间停了,才挑了眉问:“很棘手?”
“嗯。”
他挺正经的应,楚惊墨还紧张了一下,他继续说:“工作丢了,你养我。”
楚惊墨才知道他蒙她的,还能开玩笑就是没事,手抬他下巴问:“可以啊,那你能做什么。”
程耀司歪头瞧他们混乱的战后现场,往后一仰:“冬天快到了,给你暖床。”
楚惊墨也把手机撂了,跨坐在他小腹上,长长的发尾在他腰上扫来扫去:“就只会暖床啊,感觉不是特别需要呢。”
“其他的加钱也可以,亲一下十块,摸一下五十,做爱一百。”程耀司摆出是不是特别划算的谈判架势,手往她腰间掐,不轻不重的。
楚惊墨看他的眼睛,笑着压下去:“那我岂不是捡大便宜了?”
唇离他只剩下一厘米的时候,利落地翻身下去,留一句:“但是总感觉捡便宜都带着坑呢。”
程耀司反手拉她,把人拽回来,压住了就要亲,楚惊墨一边躲一边笑着喊:“我晚上还有工作,别闹了。”
这才放过她。
楚惊墨是故意逗他,突然把他拽到大众面前接受全方位的审判,怕他不适应现状,但程耀司表现出来的比她要淡定的多,等她换好衣服,还跟着去了广告的拍摄现场。
甚至叫刘绍康买了甜点和奶茶一起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