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寒夜,与黑鹰私奔了,放弃尊贵的身份,只愿与黑鹰有个结果。
两人一路被朝廷追杀,走投无路时被漫殊所救,便摒弃了当初的身份,成为了血月神教的人。
黑鹰只是一个后来的代号,而他从前真实的名字叫什么,她从未问过。
黑鹰中毒深重却不愿吃那圣药,拖着残躯回到安置郡主的小院。
他自己住的地方十分简陋,可郡主的院子却处处精贵。
“郡主,服下这粒药,您自小落下的病根就能痊愈了。”
他绝口不提这药来得多不容易,只是半跪在软榻下,将圣药送到她手边。
“阿鹰,你过来。”
夜心绵身子孱弱,虚扶着塌边的扶手坐起来。
黑鹰听话地半跪在塌边,嘴唇已经开始泛紫,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
他死死地盯着郡主,好似要将她深刻入心里:郡主的命,曾是锦衣玉食,无数珍稀药材养出来的。
而她现在跟着自己,却只能流离奔波,身子每况愈下。
他要的不过是她好好的,能痊愈,他一条奴隶的贱命,死了也就死了。
“郡主?”
黑鹰乖乖在榻边看着她,却见一只苍白的手覆上他的眉眼,轻轻勾勒:“阿鹰不开心?”
“开心,有郡主在身边,我就很开心。”
他不擅言辞,却那样炙热诚恳,千年前的他也炙热张扬过。
未曾如千年后那样木讷古板,心若冰封。
“开心就好,未来绵绵身去,夫君也要这样开心,不要经常皱眉,会不好看的。”
“还有,阿鹰忘了绵绵吧,此生是绵绵福薄命薄,可能成为阿鹰的妻子,是绵绵之幸。”
阿鹰啊,我死后,你不要放弃爱一个人的能力,我会在天上,一直祝福你,保佑你的。
夜心绵说着那些话让黑鹰察觉到不妙。
可是还没等他打断,就见夜心绵将圣药放进嘴里,然后俯身吻上他。
那是他们第一次那样亲密接触,黑鹰无措至极。
在他眼里,郡主就是他的一切,他卑微仰望,倾尽所有只为她,从不敢僭越身份唤她妻子。
在他失神的刹那,夜心绵将圣药推进他的嘴里,温柔一笑:“阿鹰,可以唤我一声绵绵吗?”
从我离开郡主府,便再不是郡主,而是你的妻子。
黑鹰失神,圣药在他嘴里化开,他根本来不及再渡给郡主。
“不……不要,这是救你的药,绵……绵绵,我的命不值钱,我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
这一瞬间,黑鹰只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他不要独活,他不要失去她。
可他从未想过,在夜心绵心里,他也是她最想保护的人。
“以后阿鹰可以娶妻生子,过正常人该有的生活,绵绵不会吃醋生气……绵绵不能给你的,就让那女孩儿给你。”
“只是夫君,莫要忘了绵绵……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