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个建议!”李永年暴露目的,“此次恩科之后,鹿鸣宴就不要再御花园召开了,臣计划与御史台和大理寺出面,组织这些士子们去看一看豪门。”
聪明!
“你们要主动考虑怎么教育这些寒门士子,这些事情你会痛御史台就行。”张昊诶他吃了一颗定心丸,道,“三公六部若反对,或者有人看到王家投降了就想彻底宽恕他们,朕这里他们就过不去,但你也要注意,要维护同僚之间的正常团结,不要太得罪大臣。”
李永年不以为意地道:“陛下不在乎士族造反,臣岂能担心个人荣辱。”
张昊便让他回去处理大牢里干架的事情,他笃定自己的话李永年听懂了。
李永年岂能不懂。
出午门的时候他在想,皇帝说的是“彻底宽恕”。
这和他的计谋正好一致。
李永年不想斩断王伯仁转变的可能性,因为那样做只能逼着王伯仁为代表的大批豪族坚定地站在反抗朝廷的方向。
斗争需要讲技巧,通过把王伯仁从王家摘出来,不但可以制造王家内部的矛盾还能扩大士族豪族之间的矛盾。
“逐批分化,各个击破,而且,让他们自相残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我们亲自出手呢。”李永年坐在车里心想道。
他走后,张昊总觉着啼笑皆非。
李永年是带着奏章来的,上面详细记录了王伯仁殴打方百川的全过程。
方百川一句威胁的话,激怒心事重重的王伯仁。
王伯仁的心思的确很复杂,他既想向皇帝靠近以获取自由和前程,又担忧这样做会成为江南士族杀鸡给猴看恐吓其它中小士族或者豪族的公鸡。
所以他的精神处在高度紧张中。
这个时候方百川摆出威胁的嘴脸试图恫吓,王伯仁一激动,扑过去踹开栅栏,就把方百川摁在地上给打了一顿。
李永年亲自观看并做了记录,方百川完全被压在地上迎头痛击,估计皮外伤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痊愈的。
“这有可能是王伯仁试图用这种方式表达和江南士族有距离,也有可能是他们商量好的苦肉计,试图跟我们玩黄盖诈降那个套路。”张昊琢磨许久,打算先过一段时间再看。
目前他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四方军事上。
对,张昊根本就没有把恩科考试太当回事看待。
他最关注的是镇江府那边的决战之前的交锋,拓跋野狐和戴安这个组合能不能为彻底扫平越王势力打好基础他暂时还不知道。
但他最担心的还是南阳郡那边的军情,他笃定,萧氏和拓跋氏,定会支持秦氏再一次南下。
他们都不想让秦氏丢掉南阳。
所以,南阳必定还会有一场迅猛的攻防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