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禁讥讽起来。
“苏先生让自己门下的读书人去耕地,那他们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农户,强行将读书人都变成农户,无益于将人看作猪狗!难道这就是苏先生的用意?”
“读书人就该俯身案牍之间,让他们去种地,于农业就有益了嘛?”
“苏先生所谓科学,可能让地里多长出来一粒粮食?”
齐佑麟忍不下去了,当即反驳道:“恩师的学问,自然是能做到的!”
“哈哈哈,荒唐!还没听说过作什么学问能让地里多长出来粮食的!难不成,苏先生的门生种地用的是金锄头?”
“我等承认苏先生的学问的确有些许可取之处,可说句不该说的话,实在不该将精力放在农耕之事上,这些不是读书人该操心的事情!”
…………
宫中。
叶承泽还在批阅奏折,还没来得及去国子监中。
其实他心里有些痒痒,期待着能听一听苏铭的高深学问,无奈国事繁重,走不开啊。
半晌,就见乌有蹑手蹑脚进来。
“国子监那如何了?”
乌有答道:“回禀陛下,苏先生正在讲学,与一群学生辩论起来了。”
叶承泽早已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刚要开口,却听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宦官进来。
“陛下!急报入宫!”
叶承泽微微一惊,“急报?哪来的急报?”
小宦官深吸一口气,连忙道:“是铭逸文院那送来的急报。”
叶承泽这才想起来,还是自己吩咐的,农科院那一有进展,就要立刻呈报宫中。
念及于此,他心中微微泛起暖意,这就有进展了?
“刚才,农科院那又收割了一茬水稻,初次称量了一下,亩产已达十石!”
“多少?”
叶承泽一下子被惊得站起身来,竟连仪态也顾不得了,浑身都在发颤。
“你说亩产多少?”
小宦官被盯得如芒在背,颤颤巍巍道:“十……石!奴婢也觉得实在是天方夜谭,可农科院那报上来的数据的确是十石,在奴婢看来,或许这其中有些水分,虽不至于瞒报,可稻粒没有晒干,这个数字或许不够准确……”
小宦官一连串的解释着,叶承泽却是早已听不进去了。
他满脑子都是亩产十石!
十石啊!
就连江南水乡也仅仅只能做到亩产三四石,还是在气候宜人的条件下,可农科院眨眼间,竟是研究出了能亩产十石的稻种?!
上次他已问过苏铭了,但凡农科院能种出来的,都能推广至地方,就如这亩产十石的稻种,在北方种植,再不济也能做到亩产个六七石吧?
而要是在南方,说不准还能有十一二石也未可知!
他深吸一口气,眼底深处满是惊愕。
总之,要变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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