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
叶承泽没有理会他的奉承,突然问道:“那读书人是叫齐佑麟吧?”
这免试名额都赐下了,总不至于连人名字都不记得,便贻笑大方了。
“是。”乌有继续道:“齐佑麟乃是江都府乡试第二,出身书香世家,他的外祖是江都府知府曲温华。”
叶承泽点点头,“曲温华这个人朕倒是有印象,为官多年,清廉正直,素有美名。”
“这么说来,朝廷赐的免试倒显得无关紧要了?”叶承泽哑然失笑。
“陛下多虑了,这总归是天赐的恩典,是光耀门楣的事情。”
良久,叶承泽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头一皱。
紧接着,他又从案前的一堆奏折中找出一封,两相对比之下,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冷哼一声,“朕方才还对这曲温华夸赞有加,可眨眼间,他就与江都府学正卢观互相攀咬起来了!”
知府总揽一府事务,而学正掌管教育训导,意见不合是常有的事,可叶承泽这么说,显然就不是和不和的问题了。
“哼!你瞧瞧吧,看看怎么回事。”
叶承泽将两封奏折都扔给了乌有。
乌有略微扫视一眼,便知晓了。
朝廷每日呈上的奏折除去朝中的,偶尔还有来自地方的,皇帝一人自然看不过来,所以这些折子都会先经由司礼监审阅,再挑选出重要的来呈给皇帝。
换句话说,这折子乌有已看过了。
“陛下,奴婢猜想,是江都府学正卢观的问题。”
“哦?”叶承泽微微有些惊讶。
“先前奴婢查齐佑麟之时,也得到了不少消息,这齐佑麟先是在舟海文院读书,后来却拜入了锦鲤县一个叫苏铭的教习门下……”
“等等,朕问的是卢观,你扯哪去了?”叶承泽不满道。
“陛下莫急,这卢观不久前出现在了锦鲤县,以苏铭误人子弟,荼毒学生,败坏学风等罪状为由,将其告入了衙门,最后却是闹得全县读书人都为苏铭请命,这些罪状自然也成了无稽之谈。”
叶承泽微愣,全县读书人为一人请命?
倒是有趣。
他耐着性子继续往下听。
“然而奴婢还发现这苏铭门下还有一个门生,乃是江都府解元!”
叶承泽彻底怔住了,“等等!方才你说卢观告苏铭误人子弟,荼毒学生?”
乌有脸色也有些滑稽,点头道:“是的。”
“嘶!”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卢观是疯了嘛?
人家教出来一个解元门生,哪里荼毒了?你管这叫误人子弟?
若是荼毒,相信这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很乐意受此荼毒吧?
怪不得全县读书人都去请命,看来这个教习必定非同凡响了。
“当然真相究竟如何,奴婢已命人细细调查去了。”
“这还调查什么?下旨申饬吧!”叶承泽怒道。
乌有立即点头应是。
“罢了。”叶承泽眸中闪着凶光,冷笑道:“京察不是开了嘛?着重查查吧!”
“也不必说朕冤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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