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直欲泫泪,“既然喊冤不成,那便是逼得小生承认了。”
卢观眸中喜色一闪而过,却不见苏铭眼中寒光凛凛,哼!
真当我是好惹的?
准备迎接读书人的唇枪舌剑吧!
这个时代,最厉害的武器,恰恰是读书人的嘴皮子!
而苏铭,唯一能用来自卫的也恰恰是一张嘴皮子。
“齐县令,嫌犯俱已招了,如何审判?”卢观嘴角带着笑意道。
却见堂下的风暴再也压抑不住了,连苏先生这种人都要诬陷,禽兽不如啊!
外面的读书人疯狂拥挤着要往公堂之内冲,一个个瞪着卢观得眼睛都在喷火,仿佛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
吓得卢观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怒斥道:“反了!敢闯公堂!”
“齐县令你可看到了!这些人都深受蛊惑,竟连法度都置之不顾,这是自毁前途的事啊!若是不除掉苏铭此奸,如何跟朝廷交代?!”
怒声中,吕及第站了出来。
恩师当着他们得面蒙受不白之冤,这跟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敢问这位大人,恩师如何蛊惑学生了?可有证据?”
卢观大怒,“尔等皆是证据!”
“大人身为朝廷钦命的官员,却怎么连律令都不熟悉?这顶多算是强词夺理,如何算作证据?难道仅凭大人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齐佑麟也站了出来,讥笑道。
众人也纷纷附和,他们中许多人虽不辅修法学,可苏铭却也教过,这些基础的律令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如今派上用场,不禁有些感慨,苏先生教的都是有用的学问啊!
越发觉得,这卢学正,真不是个东西啊!
这种人都能成为朝廷命官,老天瞎了眼啊!
“你是何人?遮遮掩掩的,不会是其同伙吧?”卢观冲着人群中一戴着面具的男子问道,随后又看向齐致远:“齐县令还不把人一并抓起来审理?”
齐致远黑着脸,强压怒火道:“本官才是锦鲤县县令,不容你来置喙!”
他看向面具男,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这副打扮?”
“回县令大人的话,小人不过是受苏先生授课之恩的一个读书人,方才卢学正所言……”
面具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的确属实!”
“轰隆!
满堂哗然,卢观意外的望向他,还道是苏铭的同伙,却没想到是来巴结自己的,嗯悟性不错,此子看着很有前途。
外面的读书人更是骂翻了天,脱下来靴子就往他脸上扔,一边扔一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