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荻如今才十五岁,十五岁大的孩子根本就没定下性子,他知道什么是爱吗?”
“他如今倒是对你殷勤,那五年后十年后呢?倘若你们非要在一起,五年十年后,他若是移情别恋,你可还抽得了身么?”
张灵玲诧异抬头。
一瞬间,眼泪就从眼底涌出来。
她颤着声音问:“哥哥也觉得,方荻喜欢我……是因为一时新鲜?”
张灵岳狠下心,低低嗯了一声。
张灵玲咬着唇,还是控制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张灵岳叹了口气,用袖子替她擦了擦眼泪,苦口婆心道:“灵玲,爹娘不在了,你年纪又小,哥哥不能不为你考虑得更仔细一些。”
“我们家与方家相差如此之大,方家若是欺负你,哥哥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你,你心思单纯,孤身一人在方家不知要受多少苦?”
张灵玲早已经泣不成声,听不进去张灵岳后面的话了,趴在张灵岳肩膀上哭得根本止不住。
……
方荻出了张家以后,脸色便不大好。
方平有些气不过,为方荻感到不值,不由抱怨道:“公子,这……张姑娘也忒狠心了些,您大老远赶回来,还挨了老爷一顿木棒,她竟然赶您走。”
“这张公子往日瞧着是个懂礼的,今日竟如此强势……”
方荻打断他:“好了,闭嘴。”
方荻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让我安静会儿。”
方平立刻噤了声。
方荻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张家的大门,门前那棵大槐树叶子早已经掉光了,光秃秃地兀立在巷子里,更显得这家门庭冷落、凄清萧索。
他转头回来,骑着马慢腾腾走着,脸上没什么表情,方平也摸不准公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了。
不知是愤怒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
……
文昌巷,
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从巷子口驶进来,停在了最里面的周宅。
马夫下车打好了木板,里面的丫鬟推着轮椅上的人,从木板上下来。
别山的瘟疫已经解决了,后续还有一些琐碎的事情就用不上太多人了,周嘲便没有再去城西帮忙。
今日,他一直待在家里。
听到门外的马车声,他便出来看看。
第一眼,就看见了轮椅上坐着的人。
正是他朝思暮想,无数次在心里为她祈求平安的人啊。
丫鬟推着周惜弱到了周嘲跟前。
周嘲怔怔看着她,目光眷恋。
他以为,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她怎么……
周惜弱已经撑着身体从轮椅上站起来。
周嘲还处在失神之中,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扇在了他的脸上。
“啪——”一声,周嘲的脸都被打得偏向了一边。
这一巴掌,周惜弱用了最大的力气。
马夫和丫鬟还站在原地,见到此情此景,都愣住了。
“骗子!”她红了眼睛冲他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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