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骂这人下流,但一想到自己那晚做了什么,这话没能说出口。
大抵是……两人一道下流吧。
可这也不能怪她。她被人下药,沈良玉又醉了酒……
彼时的情形,大抵换
了谁都会一样。
“那次不算!”好半天,江沅只想起这么一句反驳的话。
粉白的面颊已然红得透透的。
“如何才算?”看向她的目光明澈且认真。
他问的坦荡,倒叫江沅一时说不出话来。
“若是再有一次,算不算?”沈良玉忽而问她。
如何会再有一次?御宴那回是她大意了,她也不能总那么倒霉。
想到这里,江沅点点头,笃定道:“再有一次,便作数!”
“好。”
……
江沅觉得,沈良玉这人真的混蛋。
她分明不是……让他再做一次的意思……
混蛋。
这人今日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
平陆驿馆。
两国盟书顺利签订,最高兴的还是西戎使团众人。
从他们到平津城开始,西戎朝中询问催促和谈进展的信笺就一封接着一封,雪片似的飞来。
眼见着信笺摞得比镇纸还高,众人心里压力山大。
如今尘埃落定,大梁痛痛快快让出梁州四城,于他们而言,不啻于天大的好消息。
“当年霍将军为西戎开疆拓土,战功赫赫。如今侯爷兵不血刃,将四座城池收入囊中。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呵。”杨采琛不由得感叹。
众人闻听,纷纷点头称是。
晏七心里也高兴。
他端着茶水,推门进屋。
霍桐把画轴拢好放在一旁。
“侯爷,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回程?”晏七放下茶水,忍不住问道。
出来这么久,大伙都想家了。
“再过几日。”霍桐看一眼画轴:
“还
有件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