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个减速带,严慎突然在自己车上醒来。
他揉了揉眼睛,摸出手机艰难地打给景橪。
话是没一句说得清楚,但语气是黏黏糊糊的。
车里安静声声入耳,傅若骞听得火大,他把车往路边猛一停靠,拨掉景橪的手机对着景橪亲了上去。
景橪被压制着动弹不得,唯一能用的工具只有牙齿,她也是毫不惜力,大概一秒钟已经尝到了一丝腥甜。
傅若骞吃痛把人放开,神情是生气和委屈的混合体。
景橪把气喘匀:“傅若骞,你到底发什么疯?”
傅若骞皱着眉:“凭什么严慎可以,我就不可以?”
景橪没好气:“严慎可以什么了?”
傅若骞:“他是不是靠你身上了?是不是还抱你了?”
景橪:“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只是为了帮他上车尽快送他离开,但你不一样啊……”
傅若骞:“我怎么了?”
景橪原本不想说这话,这话一出口,不管什么情境什么情绪,都不免被人以为吃醋。
可现在,这话好像非说不可。
景橪:“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傅若骞神情一滞,表情比刚才更无辜:“我什么?”
景橪:“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不是吗?”
傅若骞顿了顿,有些莫名其妙:“谁跟你说的?”
景橪:“谁说的不是重点,重点是傅总,做人要忠诚。”
傅若骞:“可是我没有女朋友,当然,除了你之外。”
景橪没好气:“傅总现在说谎都不眨眼了
?”
傅若骞突然笑笑:“所以,我不可以是因为你以为我不是单身,那如果我确实是单身,那是不是能重新考虑考虑我?”
景橪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盯了傅若骞几秒,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傅若骞倒是也不急着把人追回来,他看景橪在街沿上快步走,他就开着车在一旁跟着。
酒店就隔着半条街了,傅若骞看着景橪进了酒店,随后掉头将车开走。
等到进了酒店房间,景橪整个人就跟脱了力似的。她对着镜子用力擦着从傅若骞那里黏上的一小块血渍,想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这一切就是发生了,还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
景橪迅速给自己订了第二天的早班机,在这一刻,睡懒觉也显得没那么急迫和重要了。
严慎第二天上午参加的正好是傅若骞负责主持的分组会议,他听说昨天晚上傅若骞来接走了景橪,也不好像之前那样上赶着扯点关系,现在只想往一旁站,隔得越远越好。
傅若骞确信景橪跟严慎什么关系都没有,但也不妨碍他吃醋。
他问严慎:“严总对刚才的议题有不同看法?”
严慎:“没有……”
傅若骞:“比如科技领域,这跟建筑行业更息息相关,我是个外行,想多听听专业人士的看法。”
严慎:“刚才大家讨论的已经很细致深入了,我没有其他想补充的。”
一旁有另一个南城建筑行业的大佬调侃:“小严今天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