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杏把景橪送到电梯口,随即拨通了傅若骞的电话。
陈白杏:“3号电梯,人下来了。”
傅若骞:“有劳陈姐。”
陈白杏:“丑话说在前头,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可别动手!”
傅若骞简直难以想象:“什么?”
陈白杏:“社会新闻里写的多了,男子为求复合,不成便恼羞成怒……”
傅若骞无奈:“陈姐,您放心。不跟您说了,她出电梯了。”
景橪在牌桌上的这几个小时坐得腰酸背痛,她甩甩胳膊揉揉肩,被那头靓丽的假发捂出一脑门的汗,她找准头上的夹子,一把把假发取了下来。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但在景橪要将假发塞进后排座位的时候却停滞下来——她看到了傅若骞,跟个灯球似的站在她车前。
傅若骞先开口:“好久不见。”
景橪下意识想说“好巧”二字,可这个时间点,再加上谭耀辉两个小时之前已经明说客人走得就剩他们这桌“赌鬼”,那傅若骞站这儿,不大可能是个偶然。
景橪总算想起继续把假发往里放,她关上车门,人不得不往车前走。
傅若骞抬手:“你头发。”
景橪往后缩了缩:“怎么了?”
傅若骞勾勾嘴角:“没怎么。”
为了戴假发,景橪本身的头发全贴在头皮上。现在这样就跟牛舔了似的,有点滑稽。
景橪一下子意识到傅若骞的意思,她抬手捋了捋,然后故作坦荡地看向傅若骞:“你什么时候
过来的?”
傅若骞:“今天,算是昨天。”
景橪点点头:“不早了……”
傅若骞:“是不早了。我没车,能不能麻烦你捎我回酒店?”
景橪:“你不住这楼上?”
傅若骞摇头:“不住。”
景橪顿了顿:“那你住哪儿?”
傅若骞:“离这儿不远。”
景橪皱了皱眼角:“咱俩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傅若骞:“拉黑我的人是你,你可能没话说,但我还有。”
傅若骞绕过景橪率先坐上了副驾,他还主动打开导航,让景橪跟着走。
景橪透过车子前挡风玻璃看向正在系安全带的傅若骞,心里不免觉得也挺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