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若兰第三次提起这个人,陈建国脑子有一瞬间产生怀疑,李若雪跟他说,孙歪眼珠子是李若兰的奸夫,经常跟李若兰钻柴火垛。
李若兰为了方便能和孙歪眼珠子约会,还让自己的妈赵小芝改嫁孙歪眼珠子,这样她就能光明正大去孙歪眼珠子家了。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李若兰不藏着掖着,现在句句不离孙歪眼珠子这个人,还暗指李若雪。
陈建国低于和李若雪眼含泪水的眼睛对视,心中气愤的想着,“果然!跟雪儿说的一样,李若兰这个女人太坏了,是个撒谎精,”同时更加怜惜善良的李若雪了。
李若雪眼含泪水深深望着陈建国,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建国哥哥…”
陈建国立马挺直腰板,开始指责起李若兰:“说好给你钱照顾雪儿的,你倒好拿着钱大吃大喝,马上要出院了,你来了。”
“你还有个做姐姐的样子吗?这事我一定要向思想委员会反应,做姐姐的不照顾妹妹,简直是没有人伦,这样思想不健康的人一定要加强教育。”
李若兰想说思想委员会是你家的啊,想定什么罪就定什么罪,可话到嘴边想起人家爸爸不就是思想委员会的主任,可不就是人家的嘛!
李若兰离开公安局前,康公安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让李若兰再提老妇人的歪脖男人的事,就是怕把陈建国惹恼了。
向不公妥协,忍气吞声是挺憋屈的。
于是,
李若兰决定你让我憋屈,我让你恶心,立马化成村头二傻子,笑的憨厚,和昨天判若俩人,她不管被人看着违和不违和,她只想自己能舒服点,于是说道:“陈同志你不知道,我们在屯子时候,我小妹和孙歪眼珠子在一屋,我就不能去打扰,要不她那个妈,就是把我俩在月科里掉包那个赵小芝,就不让我吃饭,和鸡鸭鹅狗猪关一起。”
“昨天你俩干那事,和我小妹在屯子跟孙眼珠子干那…那事都差不多,我怕被关…”
“胡说八道!”李若雪崩溃了,李若兰的无耻在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李若兰怎么可以这么瞎编乱造,是要逼她去死吗?
李若雪一脸绝望,像是一朵大雨摧残的小花,身体摇摇欲坠失望的看着李若兰,“呜呜…太欺负人,李若兰,你不知道这个年头对女孩子的名声多么看重,你睁眼说瞎话,把我说的那么可耻,你是要逼我去死吗?”
“好好好…呜呜…我现在就去死,死了就称你的心意了。”
李若雪说着话,就要病床头撞,陈建国心疼的拦着,“雪儿,我相信你,她那是贼喊捉贼,自己做过的事情往别人头上扣,这样的人我一定会告诉我爸,把她抓起来批斗,游街,让她知道自己的错误。”
“雪儿,你别在磕了,你真的不用以死明志,我相信你,你是个善良的姑娘…”
李若兰抱着膀子看热闹,她李若雪就可以
随意编排别人,轮到别人阐述事实,她就知道女孩子的名声有多重要了。
护士长怒气冲冲站到病房门口,大呵一声:“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炕头,想闹回家闹去。”
李若兰在旁附和:“可不是咋的,小妹,你要想死就回家撞炕沿去,你再把病床撞坏了,陈同志还要赔钱不说,你撞个好歹的,医生还得救你,你还也死不了。”
“何苦闹这一场呢,给人家医院添麻烦!”
“够了!”陈建国冲李若兰怒呵一声,随即带着歉意看向护士长,道:“孙姨,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