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吧?”阿刁一边问,一边不顾一切的带人向那两人往死里乱砍乱杀。
夏子末怔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耿浪,不敢相信的蹲下来,摸着他的脸颊,他的眼睛还睁着,已经没了呼吸。
拼命的抱起他的身子,很沉。沈芗从另一旁抱着他的脚,两人合力把他抬到了马车上。
阿刁已经开始收拾残局,“你们快走吧,这里我来处理。”又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那个大汉,他反而到现在还活着。“我会把他带出城的。”
夏子末点了点头,带着沈芗,一起挤到马车里。
在狭窄的车厢里,满身血迹,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能听到对方砰砰的心跳声。
半路上,北桑带着一队人迎面而来。夏子末带着沈芗下车,换到另一辆车上,对着北桑黯然道:“先把他葬了吧,记得通知耿爽,让他们兄弟见上最后一面。阿刁那边速派一些人过去帮忙。”
一到府上,刘婆立即帮着沈芗洗去身上的血渍,沈芗全程一言不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桑和阿刁双双归来,“那人已经送出城了。”阿刁先跟沈芗说道。
“钱明壮他们的尸身都用麻袋裹着扔到了河里。咱们兄弟的尸身,暂时藏在几间屋子里,准备晚上拉到后山去埋葬。巷子里边血迹太多,来不及过多清理,估计很快要暴露的。”
夏子末点点头,“暴露就暴露吧,就算是明牌了,好在他们一时也没有明确证据,咱们死赖到底便是。”
他说着看了看沈芗,又对阿刁交代道:“你们多派些人全城巡视一遍,能帮一个就帮一个吧,可以出城的先安排他们出去,不能出城的,找个临时安身之地。”
“耿爽怎么样?还好吗?”他问北桑道。
“耿浪葬在了城北仙人头,他说今晚想在坟头守夜,明天再来向您请安。”
夏子末眼中含泪,只是点了点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天色刚暗,太子突然拍马赶到,全府上下屏息以待。
沈芗刚要站起来,就被夏子末拦住,让刘婆带着她去了里屋,自己则手持弓弩别在身后,站到门口。
两人相距十尺之远,面面相对,张华在后,冷静应对。
“你现在如此胆大包天了吗?”太子冷峻的逼问道,“胆敢击杀巡防营的人,如果父皇知道的话——”
“你找到什么证据啦?怎么想到用那父皇来压我?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夏子末反而平静的说道:“用你的话讲,不就是杀个奴才吗?需要我这个姓夏的去抵命吗?”
太子哈哈大笑,“没错,奴才确实是奴才。”说着走近一步,夏子末咬紧牙关,扣紧了手上的弓弩,张华见状抢先一步挡在太子侧前方,拔出长剑,严阵以待。
府上的的护卫也上前一步,抵在门口处。
太子缓缓的拔出长剑,左右环视,突然一剑刺向右侧的护卫,护卫举剑挡拆,张华大喝一声“大胆奴才,太子面前岂敢用剑”,说着长剑极速刺出,穿胸而过,那护卫应声倒下。
太子再缓缓转身,凝视着府前的一个个护卫,长剑再一次刺向一人,那人后退一步,不敢动剑,太子迅速向前移动,连刺三剑,那护卫再一次闷声而倒。
众护卫见状连连后退,堆挤到了门口。
太子哈哈大笑,带血的长剑在一个护卫身上擦拭两下,还剑入鞘。“三弟,今天饶了你又如何?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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