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征将军替皇家给了滇家一个交代。
“天下人会信这种说辞吗?”南箕丢着那缕发,指尖轻点着景啟的唇“知道当年真相的,怕是不少呢!”
景啟习惯性的将指含了,随后又迅速吐了,南箕怔怔的看着被润的发亮的指尖,转眸时眼睛都是冒光的。
像夜里狩猎的狼。
景啟顶着张红脸,求生欲满满的说“谈正事,正事!”
“好。”南箕当真将头一点,继续跟景啟谈正事“你打算怎么糊弄天下人?”
“用不着糊弄。”
景啟说“事实真相往往最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张圣旨该怎么写,他写了什么,事实便是什么。”
南箕“也对,再有微词,该达到的目的也都达到了,皇家掌控了滇家几十年,也该满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给滇家施恩了。”
皇家只要滇家郎,是滇穹还是滇酹,一点都不重要。
“我已经在阵亡名单上做了些手脚,只要今上肯点头,滇穹就真的自由了。”
南箕嗯了一声,问“那滇酹呢?”
“自然以俘虏的身份上报朝廷了。”景啟道“不过俘虏的身份有点特殊,真希望滇老将军夫妇俩别太激动。”
南箕将人拉入怀中,炙热的呼吸轻落在景啟脖间,他抱着人,带着几分委屈和羡慕,喃喃的说道“我的将军真是聪慧,什么时候你也为我们想想。”
“早想好了。”
景啟转过身来,亮着一双眸看人,他伸手搂过南箕脖颈,主动上前亲了人,本是蜻蜓点水的轻啄,但南箕却不知足,扣着后脑勺将人抵在逼仄间吻的生了热。
景啟喘气紊乱,在相视间对人一笑,眸中熠熠如星。
“我们一起走。”
两人呼吸相融,都是彼此的味道,即便什么都不做,就景啟这一句话,足以让南箕得到无上的满足。
南箕问“去哪儿?”
景啟翻身坐在南箕身上,双手捧过他面颊,回了他一个温柔又滚烫的吻。
“哪儿里都行。”景啟看着人,坚定的说“我们一起。”
那一晚两人什么都没做,只是相拥而眠,头一次睡的这么的安心,也是头一次这么的期待第二天的太阳。
次日,南箕心情大好,景啟也终于得了自由出帐的特权,兴高采烈的拉着花意去城外跑马,高兴的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
南箕虽然心情颇好,但寻找叶明秋的动作更加着急了。
快开春了。
他需要在叶明秋这个庸医的口中听到一句中听的。
战事刚歇不过半月,一道圣旨捧进了三大营,宣旨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之子,刑部的参谋赵慕远。
“你说什么?”
牛牪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羌齐还算是冷静,话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牛牪拍案而起,怒喝一声昏君后拔刀便要冲出去!
武铓拦人劝他不要冲动,但没等说完就被牛牪一个过肩给摔了出去。
虎妞听到动静掀帘进来,斥道“闹什么呢!还嫌不够乱的!”
兄弟几人没按住一个牛牪,亲闺女一声怒喝,那头疯牛就真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