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遮住了景啟大半张脸,听到了声音也不抬头,哦了一声道“放着吧!”
羌齐听着那声沙哑的有些不对,放下食盒后特意歪头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立刻喊了出来“将军您怎么了!”
景啟被他嚎的后背发毛,面上却依旧是风轻云淡“什么怎么了,出去烧你的饭。”
羌齐“您的嘴怎么这么红?嘴角怎么还破皮了!”
景啟坐的深沉,却把书攥的起了皱“喊什么喊!我没事,就是有些上火,别出去瞎叨叨,做你的饭去!”
羌齐“可您这不像是上火的症状,要不还是请军医来看看!”
景啟摆着手,一双眼睛紧盯着手里的书,快要将书看出个洞来“出去出去!做你的饭去!”
羌齐一腔忠义,好说歹说之后便被景啟拎着后衣领扔了出去,帐帘一落,帐子里传出了一声忍无可忍的滚。
待账外彻底没了动静,南箕也放下了手里看了不知多少次的信笺,长指暗有所指的敲了敲小几,声音虽小,但也吓的景啟一激灵。
景啟面色苍白的回头,看向南箕的目光都是发颤的。
“嘴疼。”
景啟几近哀求的说“赏个空休息吧!最起码让我把饭吃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了。
南箕慵懒的托腮看他,长指随意的敲着案几,冲他一笑,十分体贴的说“好,我服侍你用膳。”
景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应当说是相当难看。
得!这顿饭又是食不知味了。
浥轻尘拍了拍有些发晕的脑袋,撑着床板慢慢的挪着自己下了床,自他从荒漠回来之后便一直在帐内躺着,躺的头晕腰疼,好几次想出门出去走走,但都被柳色新拦了下来。
柳色新最近似乎疯魔了,营里的活计一概不干,就守在他帐外,若有谁前来看他,柳色新便跟在身边,防贼似的盯着人,直到将人盯走了为止。
浥轻尘一点也不适应这样的柳色新,对于这种令人窒息的掌控,他更怀念以前那个不把他放在眼里,三句话两句怼人的柳大少爷。
刚把帐帘撩开,一道人影猛的堵在自己面前。
“你做什么去?”
浥轻尘“走走。”
柳色新没有说话,脚下像是钉住了一样,虽然一字未出,但那态度显然是不行。
浥轻尘说“好几天了,躺的腰疼。”
末了又添了一句“头也疼。”
柳色新顿了顿,随后说道“那我陪你。”
短短一截路浥轻尘走的特别漫长,不是他受伤在身行动不便,而是柳色新的眼神过于专注,一时不错的盯在他身上,生生的将他盯毛了。
“先生。”
柳长青一脸意外的走过来,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奇怪道“不是说您重伤在榻吗?怎么今儿能出来走动了?”
浥轻尘是有伤,但还没到柳长青说的这么严重,能有闲空给他造谣的怕是只有那个守门人了。
果然,不等浥轻尘开口,守门人率先解释了一番“先生恢复的好,大夫也说多出来走走,有利于身体的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