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尔沉着脸走了过去,突然出手一拳打向张朝雨,张朝雨似乎早有准备,偏头躲过时毫不客气的回踹了一脚。
腾尔本就气大,挨了一窝心脚后更是盛怒的不可自拔,锵的一声从后背抽出了长枪,枪锋一转便冲了出去。
“你个老糊涂的,那小王八说要屠城,你连个屁都不放,就由着他瞎指挥,你想干什么?为虎作伥吗!”
“将军长进了,都会用成语了。”
张朝雨一掌按下刺来的铁枪,侧身的同时宽刀出鞘,刀刃顺着枪身横砍了过去,铁刃相擦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声响。
滇穹眼前一亮,晃着一脸瞑目的山丹,激动道“是我滇家刀法!”
“疼疼。。。。。。。。”山丹被他晃得脖子更疼了,但眼下他又推不开人,痛苦的呻吟一声,脖子一软歪了过去。
两人不出十招便点到为止,各自分开来,腾尔的臂缚被宽刀砍得变了形,险些破开皮肉,而张朝野的头盔被长枪挑去,发散落了一脸。
宽刀收了鞘,张朝雨也没有再遮掩的意思,将发向后拢去,当那张脸出现在火光下时,周围所有人都是一愣,就连景啟也给惊住了。
“张爷!”
景啟震惊的看向滇穹,发现那人也同自己一样,一脸的惊色。
这位三大营旧人,他们原来是见过的。
离边关不远的黄沙镇,镇里最大的粮食铺便是张爷手下的买卖,景啟在张爷手里买过粮食,也从他的手里偷过一坛好酒。
“我见过他。”
南箕突然开口道“就在我第一次离开天陵宫的时候,他的商队为我引过路,不然我根本不可能走到黄沙镇,更不可能在奴隶街找到你。”
长枪挑着头盔转着玩,腾尔冷哼道“听说你做了好大的生意,各国都有往来,怎么不去那强国助阵,来这破落的三大营作甚。”
“天底下的买卖我都敢做,唯独这通敌卖国的生意不敢碰。”
张朝雨笑出了声,毫不客气的说“你不是也做了半辈子的土皇帝吗?怎么不趁机大捞一笔,来三大营受什么苦啊!”
腾尔“你骂谁是皇帝呢!”
对于三大营的旧部来说,皇帝可不是什么尊贵的存在,这一句比直接开骂双亲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我本无意。”张朝雨抱着胳膊说“但谁急就算骂谁。”
“你个老”
张朝雨也直接无视了腾尔,大步走向景啟,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抱拳行礼道“属下乃空尘刹亲兵,前三大营参将,这些年隐与黄沙镇,多次见过将军,但因使命在身,不得不因隐藏身份,以往对将军多有得罪,望将军见谅。”
景啟自然不会追究,甚至对张朝雨多年来的隐忍十分感激,他亲手将人扶起,激动只说参将辛苦。
腾尔冷哼着转过了头,这奸商辛苦个屁,生意做的通天,早就赚发了,自己倒像个没根的浮萍,满江湖的溜达。
南箕暗戳了景啟,目光点向腾尔,景啟立刻会意,左手拉过张朝雨,右手伸向腾尔,亲热热的喊了一声叔叔“这些年,诸位都辛苦了。”
奸商一脸真诚“只要能助将军一臂之力,我等万死不辞。”
街溜子翻了个白眼“哼!花言巧语!”
马蹄声从城内冲出,身影未近,声音倒是先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