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对,镇战场。”
“。。。。。。。。。。。”空尘刹“出战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我立文书,下军令状?”
乔木“这样听起来比较霸气,显得我们有决心。”
“。。。。。。。所以,如果我真的败了。。。。。你”
乔木将头一点,正色无比道“我真的会以军法处置你的,归远。”
“。。。。。。。。。。。。。。。。。。”
空尘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悔恨过,更没有对谁起过这种遏制不住的杀气。
景啟猛地坐起身来,不可置信的拔高了声音“空尘刹!你确定是空尘刹?不是同名同姓?”
“早年我见过空庄主,一眼看过去就认出来了,绝不会有错。”
石楠目光看向南箕,声轻道“空庄主明明答应过我们要帮忙镇守边境,不知怎了,突然就变卦了。”
南箕搁了杯子,说“前不久他托人送过来了信,说是要去帮故友处理一些小事,还信誓旦旦的说绝不会误了入城的时间,现在倒好,不但不会耽误,反应提前了些。”
来的是快,不过是带着敌人和火铳一同来的。
冲锋的是姜根便已经很棘手了,主将南征更是让人头疼,如今他们又派出了空尘刹,真是叫人往绝路上逼。
景啟抚眉叹息,只觉得头疼欲裂,南箕也难得的沉了眸,石楠更是一脸的天塌了地陷了,大晟朝要完蛋了。
腾尔从外面掀起了帘子,人还没进来,声音先传了过来“听说空尘刹要来了?”
这兴奋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亲家呢!
“那老小子可不好打。”
也不询问主将的意思,腾尔自己就大马金刀的就坐下了,这几日但凡主帐的人多些,铁枪王都会来帐里转一转,若是开会商讨战术,铁枪王更是会不请自来的,只不过人家是出主意,凑点子,而铁枪王是泼冷水,冷嘲热讽。
他成天跟个夫子一样,把三大营当成了学子,逮着谁就是一顿好训,就连景啟也被当众训斥的没脸,而原因就是因为他起床晚了,让小将谋士这一大堆人在主帐等了他一会。
“你别看那老小子长的人模狗样,说话做事也透着体面,一旦打起仗来,跟个老流氓一样,使的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贼阴着呢!你要是看轻了他,别说一日,怕是不到半日这城就给破了!”
腾尔问石楠“老小子都带了什么过来?”
“火铳撞车云梯,还有重甲兵。”
“真够齐整的。”腾尔看向景啟,对他道“要不开了门,请人进来好好聊聊?”
景啟“。。。。。。。。。我这人不爱凑热闹。”
“那就将这热闹打出去得了。”腾尔问“少将军打算这一场怎么打?又想派何人迎战呢?”
景啟在某个节点捕捉到了一个奇妙的字,不晓得是鬼使还是神差,脱口便说出了那个险些被他遗忘了的人。
“何老将军。。。。。。。对!何老将军!”
话一出口,帐内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是了!
这城内除了何满外,难道还有谁能与空尘刹一战的?
破空何悍,也是时候该叙叙旧了。
黄沙镇的一间不起眼的土坯小房里,地砖被撬起来扔去一边,铁锹在砖头上磕了磕,随后一下下的用力的铲着黄沙,黄沙同撬开的地砖堆在一起,从小小一堆慢慢摞高。
砰的一声在屋内陡然响起,铁锹似乎磕碰到了什么硬物。
汉子扔了锹,伸手拂去黄沙,一个刻有晟字的枪匣从黄沙下显露出来,汉子打开匣子,匣子内一片漆黑,它的另一头像是连接着无底深渊,阴风从中传出,黑暗中隐隐透出了阴冷。
汉子伸手入匣,起身时拔出了一柄长枪,虽然多年不曾见天日,长枪依旧锋利威严,如新铸般,森森铁器上透着一层秋霜般的寒光。
汉子眸中微有动容,被风沙淬炼的粗糙的手轻抚过玄铁枪身,目光怀念滚烫,似在看枪,又似在看曾经的自己。
长枪破空甩去,一起一落,玄色如墨挥洒,最后一招脚踏铁桥,长枪扫落地砖,枪头的锋利在砖面上留下了一个印记似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