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
景啟“。。。。。。。。您有想法自己来,别连累上我就成了。”
“愚忠吧你!”
腾尔哼道“趁今上还在位,要走赶紧走,晚了,这晟朝你可就真出不去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景啟顺着腾尔目光所指瞧了过去,只见漫天黑云中突然冲出一道寒白,似飞矢雷鞭,顺着蜿蜒沙丘,向这边直冲而来。
景啟一眼认了出来“滇穹。”
腾尔眸中微沉,看着有几分失望“南征这老东西真是越发的无用了。”
铁枪王骂的是南征,但满脸就写了一句话,这兔崽子怎么就全须全尾的活着回来了!
景啟看的明白,更能读懂腾尔那几近咬牙切齿的恨意,但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点头应了一声“单枪匹马出毒尾沟,少东家真是好眼光。”
腾尔没有说话,一脸的晦气。
白毛风在他身后催命似的追着,滇穹半伏在马背上,目光坚定的看向前方,景啟和腾尔终于在他的疾奔中察觉了不对,腾尔面上一沉,随着引火索的点燃,绚丽的信号在黑云中猛然炸响,所有隐藏在城内的铁枪军几乎同时带上了头盔,握紧了长枪。
景啟快步上了阶,鼓槌重击在满是炮灰的鼓面上,紧急的鼓声陡然响起,前一刻还行尸走肉抬尸体的三大营瞬间提高了警惕,训练有素的入了城,城门半关,露出了一人能入的空隙,几个兵在门后静静的等着,手里抬着一条上百斤的门栓。
景啟放下了鼓槌,看了一眼黑云中未彻底消散的烟花,问道“您不是说不帮忙吗?”
“我聚集兵马是为了自保。”腾尔侧过了眸,冷漠道“与尔无关。”
铁枪王方才的紧张虽然只有瞬息,但景啟却看的清楚,他知道南征和铁枪王的关系,也知道两人的实力,方才铁枪王并不是为了自己而紧张,他是在为三大营,在为景啟。
他似乎很担心景啟会输掉这一仗。
景啟打蛇随棍上,没皮没脸的说“真的只是为了自保吗?我好歹是娘亲生的儿子,被人逼到这个地步,您这个做叔叔的竟一点都不帮忙?”
腾尔转身就走,冷漠无情又决绝。
景啟抱着胳膊在背后撇嘴,心里嘀咕道:没人性啊!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景啟在说自己坏话,腾尔脚下微微一顿,在拐角处偷摸回头看了景啟一眼,那声不着调的叔叔不断的在耳边回**,他一脸凝重的下了阶,上马时终于没忍住轻笑出了声。
腾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美字,他拉过缰绳,心道:
这孩子可真有礼貌!
“毒尾沟倾巢而出,兵力约有八万,姜根为冲锋大将,主将是南征将军本人,八万兵马都是精兵良将,每一个都能以一敌十,他们的铁甲,兵器都是月支国的匠人亲手打造的,听说他们手里还有海外的战车和床子弩。”
滇穹冻得脸色发青,又顶了个乌眼青,看着跟那冻死的饿殍似的,他接过姜汤,哆嗦着牙仰头喝了,一时喝急了,咳嗽的震天响,虽然狼狈,但脸色好歹缓和过来了,看着起码像个活人。
铁枪王虽然说了不插手,但两手一兜,大马金刀的往帐子里一坐,看曲似的看着他们开会,谁都能看出他是在看三大营的热闹,但始终没谁敢去轰人。
羌齐说“将军,三大营的花名册上是有十万大军不错,但连年征战下,这帐子怕早就成了虚的,如今营里到底还有多少人?”
景啟“不到六万。”
“呵!”
铁枪王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端起杯子说“那还打啥啊!开门接客吧!”
景啟权当帐内刮了阵阴风,面不改色道“加上铁枪军还有阿箕江湖同盟军,差不多有近十万人。”
众人侧眸瞟向铁枪王,只见那人正一脸闲暇的吃着茶,他虽说过不到期限不出兵,但景啟当着他的面打铁枪军的主意,他这个耳聪目明的人却选择了装聋。
众人心中当即腾起一丝希望,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咱们人多,城内粮食却少,若真认真打起仗来,不过两日便彻底空了仓。”
滇穹说“这点南征将军也知道,我此次潜入毒尾沟,虽没亲眼看到他们的粮仓,但听小兵们的意思,他们好像并不缺粮秣,说就是打到开春也是够得。”
景啟眉头紧锁,指无声的敲在沙盘上,羌齐说“我们从羌若带了一些粮食过来,省着些用倒是能撑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