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书、抚恤金、烈士家属优待、慈幼局,这些,我都尽力了……但那些仇恨,我没资格替他们说原谅。”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他们可以卑微地佝偻着腰活下去,但若是被触及到底线、被逼到绝路,丧失了活下去的希望,他们会是最有胆识也最疯狂的赌徒……他们会用自己一切,孤注一掷地去赌能给敌人带来多大的创伤。”
“弄死一个不亏,弄死两个稳赚……这大概就是他们的想法吧……”
“有投毒的,有烧粮草的,有以命搏命的……乃至于有主动请缨,拿自己当诱饵帮忙将敌军引到我军陷阱里的……”
“我只能顾及到明面上进了军营的人,至于那些被筛下去的和根本没打算参军的,他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给自己的儿子、丈夫、孙子,报仇。”
“…你将我拉进来,就是为了让我重新走一遍你曾经走过的路?”,金离瞳闭了闭眼,脑中走马灯一般地开始交替播放战友们昔日的欢颜与惨烈的死状。
待我回家,代我回家,带我回家……
“不,这只是一个必经的过程。而我要的结果是,确保你懂得守护的意义、懂得和平的可贵。”,钟云说着,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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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时空颠倒,感官变幻,在金离瞳感到晕眩之前,他已经来到了一个虚幻的空间。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方面,源于一个不算失误的失误。”,钟云琥珀色的眼眸中泛着一抹流光,“我的力量过于霸道,‘金’之权柄在我这里太久,已经被镌刻上了我的道纹。”。
“你的意思是,若我无法与你的道产生共鸣,就会被权柄反噬?”,金离瞳有意无意地向前踏了一步,“试炼塔送的纪念品的夹层里,可没有提到这一点。”。
“对,也不全对。”,面对金离瞳隐隐的压迫与试探,钟云毫无芥蒂地爽朗一笑,心中更是暗暗为他在各方面上的长进感到相当的欣慰,“我的道纹,是一种束缚,也是一份馈赠。”。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即,所有‘金’之力的使用者,不得滥杀无辜,需戒骄戒躁、保持平常心。”
“而想要得到‘金’之权柄自身的认可,更是必须要与我的道产生一定的共鸣。”
“只有怀揣着最赤诚的心、最纯粹的念,才能发挥出最强的力量。必要时,在道纹的加持下,哪怕是强到超越‘极限’也可以。”
“否则?”
“否则…轻,则力量渐衰或是招致天谴;重,则当场变为废铜烂铁。”
“不对,我之前分明……”,金离瞳很快抓住了一个疑点。
“由于我伤重未愈,占用了大部分资源,你的诞生与化形比原本预计的要晚了许多。”
“年轻的你本就心性不稳,却不仅受人类世界的暴虐因子影响颇深,还受到了仙境众生的排斥,各种因素相互影响,才共同造就了后来的你。”
世间生灵,慕强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更何况金主杀伐,“金”之力的使用者,特为尤甚。
挂着仙境最强战神名头的金离瞳,明明实力强大,却一直受到精神上的折磨。他每一次想要闭眼休息,不是莫名陷入被千夫所指的幻象,就是被迫在梦里不眠不休地厮杀。
所以金离瞳平时才会那么暴躁,所以他才会那么容易在战斗时打着打着就失去了理智(俗称,上头发疯)……
钟云有些哭笑不得,她刚想夸赞一下金离瞳,对方就先给她表演了一下什么叫粗枝大叶的钢铁直男。
“不然你以为,荧为什么只是在送你的香囊里放了醒神和助眠的药材?”
“她为什么要找花醉给你配凝神香?她为什么坚持要让你练刺绣?她为什么要拉着你陪她一起炮制药材?”
“至于无意间造成的杀孽,你也确实付出了代价。难道你没有发现,自从有了打架之前放结界清场的习惯后,自己的运气就好了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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