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属下探得一路人马朝着黑风崖那个方位去了——”
“该是几条漏网之鱼,成不了什么气候。”
“只不知……不知柳姑娘在不在他们手里,属下已派暗卫去探了。”
话说沈琅踏出内院后便召集所有私卫满寺搜捕寻人,不久,吴庸亲自赶来禀,沈琅闻言嘴角一抿,二话不说,直接朝着黑风崖方向追赶而去。
山顶严寒,树间寒露甚至凝成了冷霜。
崖边更是冷风刺骨,一阵阵犹如刀割。
柳莺莺本已昏厥,被寒风割醒,迷迷糊糊睁眼,只见头顶悬着一道火把,她骤然清醒过来,便见几步开外的地方,有两个手执长剑的黑衣人牢牢将她看守着。
她此刻双手被反手捆绑着,倚靠在一株大树上。
柳莺莺心头一惊,没想到救了人后,自己反被掳了?果然,这世道什么人都当得,唯独好人当不得。
也没想到,千妨万妨,家贼难妨,她在整个沈家谨小慎微,却不想到头来却被同一个院里看似最和善温婉之人啄了鹰眼。
那个姚玉兰,还真是小看她了。
醒后柳莺莺立马闭上了眼,假装没醒,心中则飞快盘算着自己此刻的处境。
今日这一场劫杀分明是冲着沈家来的,见人就杀,不论男女老幼,手段之凶狠毒辣,绝非常人,沈家乃清远城土霸主,何人敢如此猖狂。
方才她被姚玉兰污蔑成宓雅儿时一度都不敢反驳,唯恐身份泄露,她跟姚玉兰二人都要被就地诛杀。
这会儿,倘若承认身份怕是依然会让这群穷凶极恶的歹徒恼羞成怒。
他们将她当作宓雅儿掳到这里,显然是冲着沈琅来的,也就是说,在沈琅到来之前,她会安然无恙。
可万一,那姓沈的他不来呢?
她可不是他的亲表妹,不是他的未婚妻,虽二人有过几次水乳交融,亲密接触,可臭男人们素来都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一来,摆明着是要以身犯险,若二者身份对调,柳莺莺就不会来。
显然,她不能将自己的命押在一个靠不住的男人身上。
这样想着,柳莺莺小心翼翼地探着四周环境,下意识地朝着大树左右小心挪去,不想,这一挪动间,赫然只见身后山石乱滚,柳莺莺猛地瞪大了眼,竟见树后竟是一片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原来,这颗大树长在山崖边。
她就倚在大树背面,这一挪动间,瞬间吓得柳莺莺头皮发麻,浑身瘫软在地。
整个人险些滑到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