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方一脸轻蔑地看向众人。
()话刚一落,
便见一道绫白身姿拔剑而出,
一脸冷冷道:“不若我来与你一较高下如何?”
寂静的大殿内冷不丁出现这么一道决然之声,霎时间,引得所有人齐齐看了去。
便见一抹凌云之姿赫然跨入大殿,举剑做迎敌之姿。
只见那人十分年轻,不过十八九岁,生得清贵飒爽,气宇轩昂,正是方才与柳莺莺有过一面之缘的瑞王之子洛世子也。
大家纷纷有些意外。
而瑞王看到魏衡出列,瞬间冷着脸呵斥一声:“衡儿,不得胡闹。”
一度激动得直接从坐席上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道:“你那三脚猫功夫,怎可出来丢人现眼。”
却见魏衡双手用力紧握着佩剑,一脸坚韧决然道:“父王,大敌当前,孩儿便是生死,也万死不辞。”
说话间便在空中舞了个剑花,冲着大巨人宫世子道:“来吧。”
“好!”
阮流方朝着魏衡透过一抹欣赏赞叹的目光,道:“洛世子担得起这个世子之名,比那个所谓的战神硬气多了,不过——”
说到这里,却见那阮流方话语一转,又一脸轻视不屑道:“这场比试若我南越赢了,陛下可有什么彩头不曾?”
说话间,忽而眸光一转,哈哈一笑道:“依小臣看,大俞这气数怕也撑不下多少年了,回头苦了这一室的美人呢,陛下,若我南越今日胜出,陛下便将这位柳贵人赐给我南越如何?”
阮流方大放厥词道:“横竖陛下后宫美人千千万万,不缺这一个,而我南越却正好独缺了这一抹美色呢?”
阮流方哈哈大笑,口出狂言的说着。
此话,一雪前耻,一扫方才被柳莺莺羞辱的耻辱,更是仗着大俞弱势,明晃晃的羞辱。
此话一出,众人便纷纷朝着柳莺莺面上扫去。
便见柳莺莺面色微微一白。
那阮流方虽大放厥词,可若真要比起来,在那大块头面前,大俞实力显然不敌。
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道对女子从来不公,原来,哪怕坐在了这里,坐在了这皇城之上,女人也不过是货物一件罢了,却别在于,高级的货物,与低级的货物罢了。
柳莺莺一度死死攥紧了手指。
洛世子听到此话,朝着天仙似的柳贵人方向看了去,而后瞬间气得死死咬着牙关,便要朝着那个大巨人宫世子方向刺了去,却在拔步的那一瞬间,空中射来了两道苍劲有力的锋利之气。
有危险来袭。
洛世子下意识地拔剑阻拦,却晚了一步,只闻得“噌噌”两道剑锋来袭,等到缓过神来时,洛世子下意识地往后连退两步,便见一支银色筷子笔直插在了他的马靴前。
与此同时,听的一阵哀嚎声响起,众人闻声看去,便见方才还大放厥词,意气风发的阮流方此刻痛的面色惨败,整个身躯扭曲倒地,等到他疼得面目狰狞举起手来时,才见他的手掌上竟不知何时竟被一支银色筷子横穿而过。
血,瞬间染红了整片手掌。
众人阵阵惊骇间,只见那阮流方猛地抬头朝着某个方向看了去。
众人随之看去,便见一抹高大身姿于死寂静赫然慢条斯理的从雅座上缓缓起了身,待理了理袖袍和衣袍后,这才缓缓自座位上迈步而出,而后一步一步走到那阮流方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神色淡淡道:“我迎战。”
话一落,却见他背着手,神色淡淡道:“不过彩头得改一改。
阮流方忍着剧痛,咬牙切齿道:“你……你想怎么改?”
便见沈琅面无表情道:“若他赢了,沈某任凭处置。”
说着,话语一顿,又道:“可若沈某赢了——”
说到这里时,只见一瞬间,沈琅眯起了眼,那双清冷的凤眸里瞬间染起了一层万年寒霜,只盯着阮流方的脸面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的舌头。”
此话一出,满殿瞠目。
而后,有人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朝着坐席上柳贵人面上看去。
却见柳莺莺双手不由轻轻一颤,不慎打翻了案桌上的那一盏玉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