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趴在地上,一些泥土溅进他嘴巴里,他呸了几下感觉怎么也呸不干净,索性不管了,一骨碌翻平,抬眼看着青天白日,
一想到那么多人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太阳了,他悲从中来,哭声终于起来了。
骆寻坐在一旁看着他哭,过了好一会儿才看了看时间,拿脚尖踢了踢黑子的腿:“哭完了没有?”
黑子收了声,也坐了起来:“哥,你哭过吗?”
“废话。”
“在哪儿哭的?”
“我爸怀里。”
骆寻站起来拍拍屁股:“哭好了就回去。”
黑子站起来扑进他怀里:“你在你爹怀里哭,我就得抱着大地哭,不行,我也想在怀里哭。”
“鬼迷日眼的。”
骆寻嫌弃地将人拎开:“下次吧,你再哭下去你哥我也要哭了。”
黑子一瘸一拐地跟着他往前走,还忍不住打了个哭嗝:“我们是男人,我们不能哭吧?”
“那去,把你刚才哭出来眼泪都给我舔干净。”骆寻嫌弃道。
“都蒸发了。”黑子往他跟前蹭:“男人也很脆弱的,哭一哭也不过分的。”
“好赖话都让你说完了。”骆寻拍了他一巴掌:“上车,赶紧干正事。”
“那颗狗牙,是一只藏獒的,我打下来的。”黑子说。
“那你真的挺厉害的。”骆寻问:“那上面的字呢,是什么意思?”
“哥字。”黑子抽了抽鼻子:“那小子想刻哥的,还没刻够,就……”
骆寻忽的又问:“黑子,锤子死的时候我就在病房门口,他的后事是你安排的,为什么他的尸骨会出现在这里?”
黑子顿了好长时间:“我不知道,寻哥,我不知道。”
“你亲手埋的人!”
“那时候人没了,他的尸体被偷了。”
黑子颤着声说:“所以我才开始调查的,所以我才……我才跟瞿爷认识的,瞿爷救过我的命,除了迟夏,他的事……我跟你,跟你也不能说,哥,你原谅我。”
“行。”骆寻倒没有为难他:“我原谅你,也理解你。”
“哥……”
“别叫了,我捋捋思路,好好开车。”骆寻说。
他们这边安排人送尸骨回东州的时候,东州,老K也刚从外头回来。
依旧是一身白色的练功服,却是由池潇推着轮椅过来的。
“停下吧,我走走。”老K抬了抬手,池潇立马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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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刚站起来池潇就递过来拐杖:“您今天还打拳吗?”
老K目光扫了一圈,立马有人过来说:“老板,三爷回来了。”
老K脸色柔和了几分:“他人呢?”
对方回答说:“去了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