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外形体态和气质,都比自己想象中的父亲的形象,要年轻得多。
“哪有人这么直呼自己父亲的大名?”男人字正腔圆,操着一口流利正宗的普通话。
苏曼皱了皱眉,心里疑窦丛生。
她知道苏长海两兄弟,是港城人。
苏长海说话,应该像苏连山一样,带有浓重的港式口音才对。
“我不是苏长海,我是苏长海的朋友,他托我来见你。”
苏曼一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或许是失望,又或许觉得果然如此。
些微酸涩,又有些愤懑怨怼。
“他还没死?”
“你希望他死了?”
苏曼不语。
投影仪上,方之鸣还在遭受折磨,苏曼道:“我朋友是你们抓走的?把他放了。”
“不能放,还没教训够。”
“他做了什么你们要教训他?再说了,他也轮不到你们教训吧?是因为借钱的事?你们是放高利贷的?他也没说不还钱。”
男人摇了摇头:“借钱是赌厅的事,抓他是你父亲的私事。”
苏曼一怔,“你们为什么要抓他?”
“你是跟他来的吧?”男人忽然反问。
苏曼想了想萧北声,没说实话,“是。”
“那不就行了,这个小子把你带到这种地方来,还沉迷赌博不听劝告,得给些教训。”
苏曼觉得有些好笑:“真是可笑,你们自己不也在这个地方里面吗?苏长海他自己还是这个赌厅的管理者,把人引进深渊泥沼、害得别人家破人亡的,就是他自己,他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男人轻叹一口气:“丫头,他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在做这个事。再说了,走进赌厅的人,原本也有机会选择要不要踏进来,怎么就是你父亲的错?”
荧幕里。
方之鸣被揍到趴下。
下巴重重地磕在地上。
打人的两个保镖却没有停手,而是上来,一脚一脚地往方之鸣身上踹。
方之鸣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嘴巴里喷出血沫。
苏曼急道:“你赶紧叫那些人停手!再打下去就该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