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块表,拿回去吧。”
闻言,梁念安脚步一顿,快步走至梁思平面前,那块抹茶色的表躺在茶几上。
“它怎么在你这儿?”
“觉得好看,拿去玩了几天。”
“几天?”梁念安终于怒不可遏,“你明明知道我找它找了三年!为什么不还给我!”
仿佛听到一个很可笑的笑话,沙发上的人讥笑:“我为什么要还给你?”
“你……”
梁念安不愿多费口舌,抓起茶几上的表,走了。
走进房间,脚边未有蹭他的猫儿,他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他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淋浴间,洗了个头,冲了个澡。
他一面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面在手机上下了单,须臾,终于擦干。
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是向意。
她问,明天要不要去图书馆看书。
他笑了笑,打出一个“好”。
梁念安:多少点?
向意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手指飞速点了几下,打出一行字来:明天下午三点钟,图书馆正好开门。
梁念安:好,你要喝茉莉香还是花煮梨,我路过那家奶茶店给你带一杯。
向意又打出一行字:花煮梨,最近嗓子不舒服。
梁念安:那我带点梨膏糖。
她无声地笑笑: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梁念安与向意聊得极起劲儿,丝毫未有注意到门外靠着一个人。
夜里,只须将耳朵贴在门上,那人便可以轻易听得到他的笑声。
黑暗将英俊却神色有些沧桑的男人笼罩,只看得见那双眼。
他也不知怎的。
经过这个屋子,听到一声笑,他便停了脚步。
原来,梁念安这样的人也会笑么。
他还记着梁念安幼时不会哭不会笑。
从楼上摔下来,也不哭。
怎么逗,也不笑。
他的父亲慈爱地摸着梁念安的头:“不爱哭,也不爱笑,好孩子,多半以后对联姻也不会反对,成绩好,守礼节,公司的叔叔伯伯都很看重你,就等着你长大继承家业,你可不要辜负他们的一片期待啊。”
梁念安彼时没吭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梁思平原以为父亲爱的是感情淡漠的孩子,所以他开始克制着自己。
可他错了。
直至那个叫向意的女孩子出现,一切皆变了,厚重的雪开始融化,绒草将复,润叶欲试,冰封的大地出现了生机。
梁念安感情丰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