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如何想的,微眯着眼睛看他,继续下去。
李彻站得不算近,却也不算远,可她偏偏就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听到了他深重的呼吸声。
可能是有人在看着的原因,身体颤抖着,仿佛让温暖的潮水冲刷而过。唐宛眼眸微闭,眼尾嫣红,再睁眼,珠帘摇晃,哪还有人影。
不过女人这会儿已经进入了贤者时间,也懒得去管男人去了哪里。
晚上也是两人各盖一床被子,楚河汉界,界限分明,她的手指不过轻轻触碰到被子边角,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立马抱着被褥,起身走到另一张床榻上。
唐宛望着他朦胧的侧影,他越是这样,越是激起心中的逆反心理。
掀开被子下了床,地龙烧的很暖和,她赤脚踩在上面,径直走到男人床前。
一把掀开她的被子,看着他沉默的背影,窗外的月光洒落在年轻男性的健壮身躯上,忍不住轻轻咽了咽口水。
色心顿起,伸手摸上宽阔的肩背,肌肉是肌肉的,硬邦邦又温温热热的,忍不住轻轻眯了眯眼睛。
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也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她便以为是默许的意思,慢慢俯身靠近他,指尖滑进寝衣,在温热的肌肤上滑走。
就在她数着有几块腹肌的时候,男人忽然转过来身子,直直盯着她看,是那种熟悉的叫她感到害怕又腿软的眼神。
手腕被他紧紧握住,唐宛安静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看着他微烫的手指在肌肤上轻轻摩挲又猛的止住。
李彻轻轻叹了一口气,下了床,一把捏住她光裸的足:“怎么不穿鞋踩在地上?”
没有得到回答,他也不管。
她就这样低头看着他安静地帮她穿好鞋袜,抱回床上,甚至还体贴地问她,渴不渴是不是要喝水?
男人目光幽沉,偏偏格外会忍,刚刚摸他的时候,身体紧绷,肌肉鼓起,甚至还出了细密的汗。
唐宛忽然就有些恼怒了起来,一点儿也不想理他,转过身去,恨恨的想,男人真是可恶,他想要的时候,就可以为所欲为,偏偏不肯让她如愿。
她如此明示暗示,皆当做没看见。就连那日在他面前,也无动于衷,说不定早就被别人喂饱了,所以才拂袖而去。
如果不是怀孕激素分泌,不是宫中只有他一个男人,她才看不上他呢!
女人狠狠唾弃了一番被男色迷惑的自己,慢慢睡去了,再醒来时,身上沉沉地仿佛压了一座山,嘴唇仿佛叫什么堵住,连呼吸都不顺畅。
她彻底清醒过来,只见李彻伏在她身上,一瞬间怒火上涌,想也未想,一巴掌扇过去。
李彻并没有躲,也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帮她揉捏着发麻的手掌。
手指微颤。她扇了皇帝一巴掌,这个认知叫她有一瞬间的害怕与慌张。
可男人轻轻包住她的手掌,手腕也被轻柔的按捏,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在意,即使如此,心中还是有些微微的惊惶,转瞬又想,是他有错在先,她为什么要心虚。
可脑海里又情不自禁想起雨夜,他慵懒靠坐在殿内的情景。
阶级分明,她这样想,那个时候他给自己的感觉。皇帝始终是皇帝,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男人的脸上微微浮现一个手掌的红印,是她刚刚扇下去的。她的手也很痛就是了,还有些后悔,就是没有再扇重一点。
毕竟现在叫她再来一次是没有那个勇气了。
睡意也被他弄散。可是李彻就这样垂着眼眸,松松握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搭在肌肤上轻揉慢捏,就是这样平静的面容与神情,叫她一时也不敢挥开他的手。
唐宛心中又是生气,又有些恨自己的不争气。最初就是以富商的身份结识他,入宫后还隐隐有些不真实感,直到那次雨夜,不能再听下去的声音,才慢慢揭开那层虚幻的面纱,越来越清晰。
心中的不快与怒气再次被点燃,她一把挣脱男人的手,甚至还嫌弃的擦了擦手心。凭什么他想要了,她就必须满足她。
唐宛非常迅速的缩进被子里,将自己包裹的紧紧的,翻身背对着他躺下,声音也是含糊的:“我要睡了,不准再烦我。”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在他低哑叫唤中快要睡着,男人终于结束,裹住她的被子叫他拿开,微凉清新的空气钻进来,随后男人汗津津的额头也靠了过来。
女人只余一丝朦胧的神智,对他的靠近颇为嫌弃,侧脸躲避过去。
李彻伸手捋开女人额前的碎发,低眸望着那两片嫣红饱满的唇,好不容易消减下去的欲念,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只是女人还记着仇,睡得好好的,连续两次被人从睡梦中弄醒,只觉得气血上涌,想也不想,踩在男人的肩膀上,一脚将他蹬了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