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一个个酒壶滚落在地,李彻很快就醉了,并且醉得不清,直愣愣地盯着她看,真是一双含情眼。
她有些无奈,声音也轻轻的,只当不知:“你醉了。”
男人身子忽地晃了晃,从桌旁滑到她的大腿上。唐宛连忙伸手扶住了他的头,不让他摔到地上去。
有些重,她有些艰难地扶住他,隔着衣物,还能感受到他口鼻中呼出来的热气。
明明是给客人送行的,主人家却喝醉了,怎么叫唤都不醒。
她也喝了一些的酒,意识却很清醒,叫夜里的冷风一吹,就越是清醒。
明天是真的要走了,李彻设宴送她,心中对他很是感激,只是临门一脚,最怕出现差池,不敢多喝。男人看在眼中,虽有意遮掩,心中到底失落。
他越是这样周全,善解人意,唐宛心中就越是愧疚。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别人好。最初不过是因那张相似的面孔,而冒冒失失地叫住他,不想会扯出这样一段缘分。
男人头顶上玉簪弄得她不舒服,便帮他摘了,放在桌上。看着那柔软的发,一时有些手痒,勾起一缕把玩起来。
待她低头,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静静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愣,手指不小心擦过他的唇,指尖似乎还残留了些许冷松香气。
她连忙松开手,男人微哑的嗓音适时响起来:“为何不继续了?”
唐宛难得尴尬,正措辞着如何解释,脖颈猛地一沉,睫毛惊颤着,嘴唇已经被封住,有什么柔软湿热的东西钻了进来,几乎是在一瞬间,她的手滑下去,推搡他的肩膀,于是双手也一并被困住,彻底受制于他的桎梏。
呼吸被掠夺,明明只喝了少许的酒,却觉得脑子一片晕乎乎的,好似醉酒的人成了她一般。
“不可以!”
好不容易与男人脱开一些距离,呼吸到些许新鲜空气,又猛地被他扣住脖子拽回去。
明明她是坐着,他是躺着,她却完全处于劣势。
唐宛不断挣扎着,拍打他的身躯,男人却丝毫没有反应,似乎醉得狠了,完全凭着下意识行事,那双手在肩颈游移,不过轻轻往下一抚,身前的衣裳悉数被他扯下。
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浑浊的气息皆被吐了出来,再睁眼,眼底已然是一片猩红。
女人眼眶微红,清亮的眸子里隐有水花,怔怔地看着他,似乎被他此时的模样吓住。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温和守礼的男人醉酒之后,竟然会强迫她做这样的事。
原本是没必要他亲自来的,可这样的好颜色,落入他人手中,未免太过可惜。
李彻很兴奋。
尤其是看着那双不可置信的眸子,就这样将信任托付他人,他紧紧捏住女人的细腰,身心都忍不住颤抖。那双小手还在止不住地挣扎,脸上滑过泪珠,水盈盈的眸子里不知是什么情绪,总归是伤心多一些。
越是这样,他越是兴奋,一点点摧毁,就这样一点点看着她在手上化开。
第二天醒来,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嗓子毫不意外的干涩疼痛,想起昨晚的凌乱与疯狂,浑身□□地躺在石桌山,唐宛就忍不住头疼了起来。
眼前的情形更是令她如坠冰窖。
李彻躺在一旁,手臂似铁,牢牢将她拥在怀中,那令人发烫的体温没有阻挡地传过来。
唐宛吓了一跳,忙将他的手拿开,还未来得及从床上离开,一股大力袭来,李彻搂住她的腰肢,很轻易地就将她重新拥入怀中。
沉重的身躯压在身上,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狎昵的笑意,暧昧湿热的气息也喷在耳边:“做什么偷偷溜走?”
她惊诧地看过去,李彻见是她,身体也僵住一瞬,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那轻浮放浪的举动也消失不见。
“宛弟?”声音中的疑虑不似作假。
似是才发现这暧昧的情景,他猛地松开桎梏她的手臂,宿醉后头疼发作,他揉了揉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没有底气,声音里免不得带上几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