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淑也能想到紫舒軏脸颜色必定不好看,且不说东面的清军留下一片狼藉,北面他已经是摩拳擦掌却被横玮一桶凉水泼了过来,如何能甘心!
“但看着兄长还是要出去?”
宗淑这才注意智全宝衷甲严谨,远处廊下亲随也是戎装待发,哪里有懈怠下来的样子。
智全宝闻言,将宗淑一把拉到身边
“某在这里等秉文,我们二人领军护着提刑司那几个鸟人往东边去!”
“秉文师兄也要过去?”
智全宝示意襄承勖盯着往来人等,才迅速作答,
“东面有你们的故人过来,本来是带着大礼来的,可是有人不长眼,于是二一添作五,又让这位做了添头,咱们不过去把事情作圆满了,以后就是麻烦!”
宗淑猛地明白了这一早上内外都在忙什么了,
“可是我仝三叔来了!”
他压着声音,智全宝也是点了点头,
“一切顺利的话,明日申时后就能见上面了!”
听了智全宝这话,宗淑也就放心了,还要再说几句,却见公良吉符亲自领着芦颂过来了,远远地便冲他说话,
“世衡,原来你在这里,听慕远说起,还以为你出去办事了,看来还是心有灵犀,诸事没有错过!”
三人急忙作礼迎接,待公良吉符走近了,宗淑才说话,
“本已经出了府衙,却碰到了襄都头,这才知晓师兄的行程起了变化,却不知北面横公下来可要咱们做什么准备?”
“还需准备什么?横公也是率性之人,再者蛇家人才是首务,吾寻你便是为了此事!”
却又先把芦颂请到面前,
“秉文,此次往东面去,切实盯着提刑司莫要越过了边际,涉及军法及军务,那也该是咱们先处置了,至于提刑司只是备案协助罢了,凡事与智军候商议着来!”
又对智全宝说道,
“有劳凌霄了,眼下诸将也只有二郎你能撑得住场面,东面诸军还请费心。关于军援想必杨钤辖已经交办了,吾也不必赘言,一切以诸位安全为先,明日等着诸位返回!”
正说着话,杨永节也大马金刀的一身戎装走了过来,
“嘉言先生也在,倒让我这里热闹几分!”
“杨钤辖这是?”
莫说公良吉符觉得出乎意料,在场所有人也没料到这位竟然拿出投奔沙场的劲头出现。
“二郎奉令公办,咱也送上一送,便把咱们经抚司的排场拿出来,不可让人小瞧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位听闻北面那位有了异动,也是见机而作,生怕自己一亩三分地又被人拱了进来。
如此甚好,看来这位京城纨绔已经切切实实将自己作为了丹南经抚司的一员,如此一来不敢说滴水不透,也算是四角俱全了。
且不说百姓们看着锣鼓喧天的一支队伍簇拥着智全宝出城作何感想,这边宗淑已经进入了公良吉符的公廨。
“世衡,仝霁云此行如何行止,你何时得知?”
公良吉符劈头盖脸的一句话,换做是风鸣只怕会被他的气势拿捏住,只是宗淑却是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说,
“若非遇到襄都头,这时候我大概也能知道详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