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才,若是真如你所言,你可先与这客人商议,咱们也不求着一口吃饱了,再把人家吓跑了!”
“您放心,老儿晓得深浅,但凡什么举动一定给您捎消息过去。”
“你去里面陪着吧,我们弟兄还有要务,不过你也少喝些,莫要耽搁明日正事!”
二人领着随从急匆匆离开,来到大街才知道,紫舒軏一行人是从东门入城,难怪师兄听得真切。
二人加快准备往府衙来,却见襄承勖就在厢军教场门口等着,就是等着他们的。
“老襄,你是如何算定的时间等着我们?”
“我哪里有这等本事,才安排妥当了野家嫂嫂一家子,便有智二哥哥的长随来通知,说是务必候着二位,一起往府衙一聚。我也不好去鼎明楼打扰,便在此等候着,若是二位知晓紫舒机宜他们回来,必然经过这里往内城去的。”
“师兄只说去府衙,可还叮嘱了什么?”
“听闻还带了一些人回来,并未详言。”
襄承勖已经备好了军马,三人及几个长随打马便走,几次变故,路上行人已经显着的少了,即便是教场瓦子,少了大石廊瓦子的争胜,热闹景象还逊了昔日几分。
一行人径直进入府衙,直到二堂才发觉该到之人已经都到了。
此时承公正在三堂与紫舒軏叙话,二堂上公良吉符领着营丘栿、芦颂陪着,武将这边杨永节领着智全宝,只是智全宝将雷厉、源净二人让在座次之上。
襄承勖尚无资格入内,则是候在二堂阶下,宗淑与风鸣也分列左右入座。
见得他二人进来,公良吉符把话题扯到他们身上,
“世衡,听闻竟有泼皮冲撞了野家?如今什么景况?”
“凶顽都已经擒拿,野家遗孀及遗孤为了安全计已经找了个安静院落妥善安置。”
宗淑又把相关事务都略略说了一遍,公良吉符听罢也是极为愤怒,重重拍在茶几上,
“如此无耻之徒,竟行荒悖之事,此事不可轻纵!”
智全宝也是极为愤怒,等着公良吉符表下了态度,也忿忿说道,
“这案子还是请经抚司处置,事涉国家旌表的忠义之士,严惩此贼必能激励军心!”
“侍禁所言极是!”
杨永节作为一路领军的总制也是急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称呼智全宝的阶官便是因为智全宝的都虞候还是暂署,正式场合称呼智全宝实际差遣便有些不恭了。
所以,杨永节即便是智全宝的上官也是客客气气称呼其官阶,显得正式而又敬重,更有亲近之意。
只听他继续说道,
“如今厢军几次震荡,真是收拾人心的时机,智侍禁如今是日日夜夜都盯在厢军大营一刻不敢懈怠,依着智侍禁的建言,某以为野六儿乃是忠义之表率,若是此事能给个圆满交待,必能激励人心,彰显朝廷秉持正义,弘扬忠直之道理。”
公良吉符却问道,
“这些凶顽为何关押在教场大牢,切勿纵容私刑,反而不美!”
风鸣起身禀明,
“这些人并非只是地痞无赖这么简单,其中几个贼人身手了得,初审之下牵扯了些军中人物?”
又强调道,
“涉及的只怕与此次紫舒机宜清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