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话要不是他说出来,宗淑二人志得意满之下,却也从未有过这些考量。
“师兄那你这次来找我们?”
“我找你们便是请几位高抬贵手,切莫折腾起来打草惊蛇,把许多人惊得非要做出惊天大事出来!”
这话说的,几乎是对面开骂了。
风鸣一张脸都憋的发红了,宗淑却是若有所思。
“你小子又憋什么坏水儿了?”
“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你小子办理几个案子,敛财的本事却是比你惹祸的能耐大!”
宗淑倒是惊讶的很,
“三师兄,莫非你一直潜伏于此,怎么什么都清楚?”
“若不是此地还有另一位云逸在此,没有他几次插手,你们岂能一次次如此弄险还能化险为夷的?”
二人急忙问道,
“此人是谁?”
也不是二人好奇,实在是毫无察觉这么一位的存在,若非这话出自师兄之口,他二人只以为是大话欺人罢了。
“这是你们该问的?”
石节士却不饮酒,只用饮子,一杯掺了冰的杨梅醪让他一口气吞了下去,
“还是说正事吧!”
他说的每件事都让二人心惊肉跳,
“你们今日做的事算是成长了许多,既然人已经关押到教场大牢,先不要任何人审理此事!拖着几日再来发落!”
“师兄,今日之事你都知道了?”
“我把内情告诉你们二人,却不是让你们按图索骥的,你们若是想真正见识一下登云阁的手段,就必须一举一动按着我的步调来,只说行不行!”
“行!”
宗淑拉着风鸣的手,斩钉截铁的答应下来,只怕师兄反悔。
“我便信你们二人这次,本来是两个本份老实的孩子,这一个月却被繁华搅乱了心性!也是师父与师叔非要在尘世中熬炼你们的成色,否则我非把你们二人领回山里修行去!”
这位看着和善,说起话来却比看似严肃的大师兄刻薄多了。
“这屠户之所以能发家,便是一手家传的劁猪与屠宰本事,而他那岳丈家里是个世代骟马的手艺,成婚之后便搭上了牧马监,而通过这牧马监又攀上了军资供应的路子,因此他这肉铺大半都是各地驻泊禁军采买,”
石节士到这里问他们,
“咂摸出其中的味道了吗?”
宗淑和风鸣已经是有些明悟了,
“三师兄,你是说这些人闹这么一出是冲着紫舒軏清军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