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竟然此时此地,见得此人如何能不震惊呢,惊喜之余也是满腹的疑问,故而三人好一阵子坐定了,宗淑单刀直入的问道,
“兄长如何到此?既然知道我等在此,怎么不捎个信来?”
“白云在天,山?自出。”
石节士没说别的,却是咏唱起四言诗来。
“云里逸远,山陵遏之,”
宗淑应和的,却是在这首《白云谣》之上改动的。
“生死一致。我复何人。”
石节士回过来的也是改动了的,只是这八个字出口,迎来了宗淑更加的错愕,
“师兄,你是云逸中人?”
云逸正是登云阁中长期潜伏于内外之人,不同于云仆都是随时听命于阁老宗放的命令,云逸只是根据交办之事,自行决断如何实施,期间宗放绝对不干涉其行止,若是有要事安排,也是将目标和时限告知即可,而云逸也决不依赖于登云阁的人员体系和资源,完全是自己一个人另成一脉,也只与宗放一人联系,当然他们也可自由选择如何建立联系网络。
比如此时,石节士便当着二人面坦诚身份,也等于他也知晓他们二人的底细,宗淑也就罢了,他是宗放嫡子,按着这个年纪总该知晓登云阁的存在,只是他是如何笃定风鸣知情呢?
石节士看出来了二人的疑惑,继续说道,
“师叔近期三次密函与我,最新的密函我已经知晓你们的行动目标了,如今使团事已经算是了解,是不是这几日有些不知所措了?”
听闻此言宗淑二人才放了心,又听闻石节士之问,二人也是点头,尤其是风鸣,急切说道,
“东丹使团入京以来,我们几个便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虽然在承公麾下当差,也是做了些实事,只是不知如今这般可是走在了应走的路上。”
石节士点了点头,
“师叔也是担心你们困惑其中,难免束手束脚,因此也交代我告诉你们,所行只要在正道,人间处处是坦途,何必执拗风从哪里来,若是春风随他而行哪里会有错处!”
宗淑则问到,
“师兄,莫非你一直游走北疆也是身负重任?”
石节士则回道,
“两可之间,师叔知道我的志向,可并非是什么苦差事逼着我在北边待着!”
石节士又狡黠的说道,
“便是你二人,也问不得我在北面做什么”
却又转圜道,
“只是却要你们知道我这次来做什么!”
宗淑却反应了过来,忙问道,
“三师兄这次南下到此,却在这时露出许多破绽,便是看我二人是否能一路查访过来?”
却又追问道,
“那蒿老实可是三师兄的下线?”
石节士摇了摇头,
“引你二人前来没错,不过这老倌儿却不是咱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