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贼人牵连了隐仙派,或者复真观也有贼人党羽,这些不过是疥癣之疾,便由你们亲力亲为,明日雷、源二将与紫舒机宜也便回来了,届时都交给你们师兄弟把这里面的手尾处理干净,这不只是余的本意,也是惟公的意思,”
接下来的话,公良吉符却是有些犹豫,
“关于微文宾,你们真是准备与他接触吗?”
宗淑明白公良吉符的意思,
“先生,咱们这些日子总是被贼人牵着鼻子走,而这微文宾是否是做局两可之间,即便是此人故意做局,但是他也认为咱们依旧会顺着他们的意思来走,如此一来咱们便有许多操作地方,便是最差的结果,咱们也要搅乱了这伙人的布局,非把他们的格局网络打破不可。”
“余并非担心这个,余与惟公不怀疑你们的能力,但是你们涉世未浅,许多事不能只看场面上的利弊!”
这话就是极为难得的交心了,经过丹枫馆这场动乱,承守真与公良吉符等人已经将宗淑等人不只是看做可造之材,更是将来可堪重用的良器,因此这两日再与他们说话,更透着长辈面对资质一般的严苛与关爱。
宗淑闻言也是颇有感触,
“先生之言,我等岂能不知其中隐隐眷顾,只是所谓近者不隐其能,,远者不疾其劳。先生与惟公不辞辛劳,弘扬正道,我等晚辈岂能避于长者羽翼之下不思进取?此事为之,或有诽谤及我等,然功成之日,我辈当擘助贤者还当下朗朗乾坤!”
二人执礼恭谨来拜,被公良吉符双手托起,
“世衡、清鹏,”
公良吉符摇了摇头,
“余欣慰之,也难免忧心,即便是办理此事,你们牢牢记住两点,”
公良吉符拉着他们近前说话,
“其一,此事从头到尾务必拉着皇城司的人参与其中,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们掌握,此事咱们便把这首功让给他们,名义里乃是咱们配合皇城司行事!”
这话确实犯忌讳,如果这话传到仕林中,那么惟公与公良吉符的名声可就坏了,地方要员配合大内爪牙办事,只这一点已经足以为士人所不齿,而公良吉符能把这话说的这么明白,无论如何也是厚重情义。
“其二,随时随地便可通知经抚司全力协助你们,不必等到什么危急时刻,切记你们自身安全才是要务,其余都是浮云,这几日惟公已经得到枢府首肯,将会调动惟公旧部来应天府驻泊,还有许多豪杰也会云集于此,因此不必弄险,便让这些蟊贼真真切切知悉何为雷霆之怒!”
听闻此事,二人也是兴奋起来,一串连环案下来,朝廷总该知晓邪教之危害,知悉走私要案牵连之深广,也知道只能依赖惟公这承天玉柱的不可或缺了。
说道这里,公良吉符突然提到了三娘,
“这皇城司察子倒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与你们一样把事情还是看的简单了,虢三娘子如你所言乃是大晟刺奸,可也是大晟名门望族,不必派人往东京城通传消息,我稍后会与杨钤辖去说,便让彰小乙陪着虢三娘子去东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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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淑当局者迷,听公良吉符这么一说,这才明白过来,
“先生的意思是,大晟使团已经抵达东京城,若是三娘踟蹰于应天府,不去使团说明前因后果,只怕大晟那边有所犹疑?”
公良吉符点了点头,但继续说道,
“不止如此,咱们许柳瑒先行一步,往使团已经做了铺垫,虢三娘子必须趁热打铁,不为其他,便为了大晟使团还要造访应天府,咱们也该有所准备,明白了吗?”
宗淑点了点头,若非公良吉符此时点破,他都忘了,他与三娘都已经不是随心所欲,自由烂漫的身份了。
平常都是觉得夏日枯长,今日却过去的仿佛刹那。
宗淑等人如今聚集在凤尾埠外,却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分别。
几个人都退到远处,留下一对眷侣私语,他们二人从相识相知不过两旬时光,然而分别时刻却觉得是如佳梦惊醒般让人惆怅而不舍。
“怎么这副模样,本来平常就没个笑模样,这时看来都是副苦面目。”
三娘说起话来依旧娇俏可爱,只是戏谑下也是离愁。
“紫薷,”
“嗯?”
“我不知该说什么,可是又有许多想说的话,”
“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不过是去办正事,没几日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