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做,我就不知晓了,据说日后要将翠蕤阁作为枢纽,将密道往四面八方出去,还打算等福昌县、寿安县两个县衙一把火烧了后,趁着重建也把密道沟通了。”
果然这邪教所作所为都是一环套一环的。
“还打算等着丹枫馆被焚毁后,就把这翠蕤阁取代了丹枫馆,如此许多事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下来了。”
“这丹枫馆不也是你们的产业吗?你们何时决定将丹枫馆焚毁的?”
梅儿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继续问道。
“那是我接手翠蕤阁的第二年,磨蝎堂主利先生,便说起这话,也不是对我说的,乃是他与阴阳堂主一清道人、巨蟹堂主微先生所言的。”
“这一清道人是谁?”
“便是一泓道人的师弟,此人虽然是一泓道人的师弟,但是却高居堂主之位,也正因他,此次才要把一泓道人救出去!”
看来此女还不知道一泓道人等已经被救走了。
“这微先生可是微文宾?”
女子点了点头。
“你们这一门一下子就出动了几乎所有的堂主,看来还真是打算在应天府与朝廷一决雌雄了!”
这女子却回答道,
“他们三人虽然都是堂主,却不是我们这门下的,说起来应天府我们圣教可是几乎发动全力的!”
“此话怎讲?”
宗淑听闻此言也从沉思中走了出来。
“这巨蟹堂乃是翊圣门麾下,磨蝎堂是佑圣门麾下,阴阳堂则是天猷门麾下,而我则是天蓬门麾下,也只有我们天蓬门只放我在此,居那微先生透露,这次被你们识破,他是拼死才通知了翊圣门主离开了。”
宗淑闻言吃了一惊,这微文宾出逃就是承公遇袭那天,原来这翊圣门主就在这里,他急忙问道,
“你可知晓巫不全、巫不同兄弟?你最后一次见到微文宾是何时?”
“我倒是知晓巫不全,他与他的浑家和妻弟就是从这密道进进出出的,他也是翊圣门下的坛主,”
女子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索性还是坦白了,
“我都把详情说给你们,可否能换来我那些姐妹的从轻发落。”
“这时候讲什么条件!”
梅儿厉声说道,转瞬又和气的说话,
“若她们都是你的属下,从宽发落未免不可行,不过也是往教坊司或者地方配给牢城营那也是活受罪,但你若是诚实交代,我便将她们送往地方发卖了,如何?”
女子听了这话也是点了点头,如梅儿这等据实说话,不虚与委蛇,如此才有可能得到真实的消息,而这女犯毕竟是邪教教众,固然对于白莲教虔诚忠信,但毕竟不似国与国之间的暗战,邪教党羽尤其是这些不高不低作实事的,说到底脑筋比那些愚夫愚妇活络不至于一条道走到黑,又毕竟是百姓身份,对于朝廷与官员与生俱来就是带着几分惧意的,因此在梅儿软硬兼施下,许多话也就放的开了。
“便是数日前才见过,那夜便是通过密道在城外乱葬岗子见的面,听那一清道人所言,便是那夜里要在东边大野泽伏杀什么人,这也是我才知晓他乃是横山那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