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赵引娣说。
“赚的钱都给你!”陈植之说。
“成交。”搞定!
总算是搞定了大佬。
一堆人挤进蒋大的屋子,吃着他家打算吃过整个正月的炊饼和腌鱼,开始听蒋大讲他遇到的糟心事。
说是这蒋大住在白家里边缘,不是白家里人,他是巢河边上打鱼的渔民,老婆去年没了,留了个孩子,四五岁大小。而他身边这个妇人是他今年才娶进门的新老婆。这个新老婆前头有过一婚,老公也是去年没了,留了个女儿四五岁大小。
那妇人住在巢河边,给巢河边做鱼货生意的阿婆看到了,就跑过来说给了蒋大。二人都有一子,又都是丧偶,说定了日子,两家并一家,这就新组建了个家庭。
如此一家,开年来,你捕鱼的我织布,两个孩子都是四五岁大,大人小孩都相处得十分和谐,短短半年已经亲如一家,万万没想到进了秋天出了幺蛾子。
讲到这里,蒋大叹气,他身边老婆孩子也跟着一块难受。一家人唉声叹气地接着讲。
说是十一月一日那晚,蒋大忽然梦魇,梦到了妇人的故夫,姓吴的一个男子,跑过来,在床边抓挠蒋大的腿脚,边抓边大哭:“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占了我的妻子,还占了我的女儿?我恨啊!绝不让你好过!”
“如此这般……”蒋大说着给陈植之看他的腿。
陈植之看到他双腿上都好些指甲抓痕,有些结了痂,有些还很新鲜,好像昨天才抓的一样就问他:“十一月一日开始,那到现在都好久了,你日日都梦到的吗?”
蒋大点头。
陈植之也跟着点头,白焆忙过来问:“公公,你悟了?”
这都什么话?
我悟了,悟什么了?
你们一家都是天才?
陈植之肯定不会顶撞白焆,忽视掉她话里的不是,耐心给她解释说:“万物由念起,鬼更是甩不掉的执念。若只是一夜就没了,肯定算不上执念,这都跨年了,还是如此,那就没得跑。”
“是执念?”白焆道。
“是鬼!”陈植之说。
他说完,赵引娣就站起来了,环视一周,声音老大,讲:“亲家公真了不起!来,鼓掌!”
好么……全场鼓掌,还有个阿婆过来献花,不知道哪来的,献完花阿婆还哭了,边哭边说:“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会有这一天啊!”
“好好好,大过年的,您老回家好吗?”劝走了阿婆,陈植之真的好累,他一个大男人被困在这魔窟里弹棉花作锦被累,对着十八铜人办案子更累。
心累无比,他就不绕弯子了,直接就对那蒋大说:“男人嘛,几个痴情真心的,他生气生的是你占了他的东西,又不是生气自己的老婆不爱自己。生气你占了他的东西,你也让他占了你的东西不就好了。那,这样!”
陈植之道:“你赶快写个婚书。”
“婚书?”蒋大问:“谁的婚书?”
“你老婆的。”怕他不懂,陈植之赶快解释讲:“不是你现在的这个老婆,是你前头死掉的结发妻子,把她嫁给这个……”
他不知道人名,转头问蒋大老婆:“你老公叫什么?”
“蒋大。”
……
真是头大,这些人怎么就这么不通透呢?
陈植之才想,他边上白焆对着那妇人就是一瞪眼,声音老大吼:“我公公是问你的死老公是谁?”
“哦!”妇人明白过来,忙说:“叫吴晓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