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陈植之一时没有回话,转头又对陈勇问:“可回来了吗?”
陈勇摆头,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昨晚给我爹气到懊恼,跑去藏经阁抄了一夜的经,此刻才回来。”
“哦!”陈勇忽然指向陈植之和白焆说:“我爹和我夫人……”
“夫你妈!”
此时不是吵架的时候,陈勇脸红了一下,改口说:“和白焆姑娘整晚都在这院中,没有出去过。”
“二位没有出去过吗?”不能和尚问。
陈植之点头,他马上就问:“那悟能方丈,甄老爷……”
“他们也没有回来过。”
陈植之说,不能和尚当即看向北边慕容秋的房间,看了一眼,他回来看向陈植之。
陈植之也看着他,一心一意,全神贯注。
陈植之表情有些不对,怎么这样用力看我呢?不能和尚疑惑了一下,不过还是接着说:“昨晚我邀请四位入我房中饮茶论法,没想一阵妖风过来,等我醒来,只看到满地狼藉,而他们四人都已经不见了,我想要么……”
他再一次看向慕容秋的房间,而那些先行进来搜查各个房间的和尚们,此时已经开门,清查过西院里所有的房间了,唯有此间,北边慕容秋住的房间,房门紧锁,里面的人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干什么,没有声音,也没有人应门。
里头住的毕竟是个女子,一个和尚用力拍门,连声大叫:“慕容夫人!慕容夫人!”
“慕容夫人不在吗?”不能问,随后看向陈植之道:“先生昨日可有见到慕容夫人?”
“她与我告别后就回房休息了。”陈植之回话,一双眼睛看着不能,视线一动不动。陈勇也察觉出他神情的不对,忙说:“你确定她没有出去?”
“我确定她没有出去。”陈植之道,看着不能。
此时前面那个和尚叫门不果,又多了两个和尚过来叫门,眼看就要强行开门,陈植之盯着不能,忽然说:“不能师父,前方就是海阔天空,门叫不开就算了,何不如此,相安无事。”
“你这说的什么话?”陈勇忙道,想要走过来扯他父亲莫要惹事,却冷不丁前方一个东西挡了他路。
东西,什么东西?
白焆的剑。
他侧头,见白焆侧身而立,长剑已经出鞘一点点,做好了准备,她已经进入状态。陈勇一下茫然,看白焆,失口讲:“你这是做什么?斩妖除魔吗?你是个姑娘!”
白焆看他一眼,不说话,与陈植之一样,她直直地冷冷地看着不能。
不能看了白焆一眼,再看向陈植之,表情变了,笑道:“先生在说什么?原谅不能真是不能。”
“我说。”陈植之瞟一眼,见北边几个和尚已经找到钥匙,要强行开门,对不能道:“不要开门了,门后人不会是你想见的。”
“不是我想见的?”不能笑道:“先生怎知我不想见谁?又想见谁?”
“我自知道。”陈植之说,抬头看了下天空,万里无云,今日天气很好,也很不是他想的。
他低头过来看向不能,不能看向他,也是看向他身下斜斜的影子。忽然一下,不能笑了,视线勾过来看陈植之一眼,放声道:“开门!”
北边门给人一把推开,随后门口几个和尚,全都露出惊惧表情,一个一个往后退开。
不能视线错开,看向北边大门,虽然有了准备,他还是给吓了一跳,只见门中,缓缓走出,黑袍黑脸,居然是那早两日就不见了的黑衣道人。
“怎么会是你?”不能失口说,说完,他忽然猛朝陈植之看过去,尖叫道:“你认识慕容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