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背着我跟我妹妹讲故事,她已经给人预订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门学科叫做男德!”
“还有那玩意?”陈植之脱口而出,太笨了。
白焆把他弄草坪上一块石头上坐好,跟他说了两小时,她老白家的祖传绝学《男德》,作者赵引娣。
就这么讲了一晚上。
讲到累了,白焆趴在草地上,头枕在一块大石头上。
月光再次从天上撒下来,陈植之抬头,看向月亮,恍惚之中,他似乎去到别的地方。那是山村小桥,有小桥便自然还有流水,有流水那在流水尽头便有人家,小溪边草屋中,钟准等了他十年。
“你儿媳真是有趣,这样糟糕的地方,她也能睡。”月光下忽然传来人声。陈植之低头过来,看到如水的月光之中,慕容秋一身素衣,似是夜晚的生物发着光。
“你莫要再这样逗弄她了,我不喜欢。”陈植之道。
慕容秋轻声笑笑,行到他身边,转身过来与他一齐看那月下佛塔。
“你去过那吗?”陈植之问。
慕容秋道:“女儿身不可近佛塔。”
“你这是何苦?”
“吼吼吼。”慕容秋掩嘴轻笑。
陈植之又与她一道看了会那月光中的佛塔,还有那月光映射下,佛塔脚下如绵延塔林一般的黑色塔影。
“像一排塔林……”陈植之说。
慕容秋道:“给我钱,我也不去那佛塔。”
“你也会怕?”
“吼吼吼。”慕容秋笑道:“不告诉你。”
陈植之摇摇头,没说什么,而是问她:“那你去过那塔后的扬沙坡吗?”
“怎么?”慕容秋问。
陈植之无奈叹道:“儿媳不愿意走,我得想好了,把该想的都想好了。”
“吼吼吼。那你好好想好了。”说完,慕容秋向着佛塔而去,又或者说,她是向着那佛塔后的扬沙坡去了。
就这么,到第二天,一大早那黄衣和尚忽然喊了所有人过来,讲他夜里禅定后看到乱像,说明这音禄寺的妖怪还没给除尽,而他其实有个独门绝学。
黄衣和尚要做法,这是给甄老爷组长脸啊。甄老爷忙满院子跑了招呼众人去偏院的大殿。一行人都给他喊了过去,到了地方,却发现狄真和那黑衣道长都不见了。
甄老爷见他们没来,认定两人还在睡懒觉,便差使了偏院里给大家打杂的小沙弥道:“你去北屋再喊喊,修行人怎么这样不惊醒?”
说完,甄老爷又推了小沙弥一把,小沙弥转身要去寻人,刚好遇到不能和尚带着他那一组六个的漂亮和尚进来,小沙弥在门口跟不能和尚行礼,讲:“师父早。”
“啊,你早。”讲完,不能看了大堂里一眼问:“甄施主,是有何事?”
“哦。”甄老爷指了下那黄衣和尚讲:“悟能师父昨夜看到乱像。是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