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搞不好是真的,你看她娘那一手葵花籽宝典。无奈之下,陈植之道:“那你叫我老师吧,老师总行吧?你是我带在身边的徒弟。”
“这倒是可以。我本来就是你徒弟。”白焆讲,顺道还挺了胸对陈勇说:“你爹的继承人是我,不是你,哼!”
她这边得瑟,陈勇毫不在意,道:“我原本就没想过要继承他那些东西,再说他有什么好继承,正规法术也不会,不知那些神奇妖怪是犯了什么混那样认定了他。”
听他说完,白焆眨巴眨巴眼,忽然回放了一番他说过的话,问他说:“你怎么三句话不离损你爹,顺带埋怨蛇精妖怪。究竟你是怎么着了?校长不喜欢你?”
她说完,陈勇陈植之全惊讶看她,白焆扫他二人一眼,心想“难道真是?”嘴上就说:“他不喜欢你就不喜欢呗,有什么好介意的?你喜欢男的啊!”
“我说了我不喜欢男的!”陈勇大叫。
白焆当即就问:“那你喜欢女的,喜欢什么样的女的啊?”
“倒也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陈勇又一次脸红了,低头说:“就只是不喜欢那种……搔首弄姿,故作风韵,引得一堆男人追求爱慕的。”
陈勇这样说是有原因的,三人几天后便会得知缘由。
就这么三人磕磕跘跘又赶了三天的路,总算是在一个下着毛毛细雨的早晨,到了这山中的古寺音禄寺。
江东富饶地,三人一路都是很是宽阔的官道,坐着牛车到了寺庙门口。
陈植之在庙门前放了车,牛解下来,牵去路边树林里吃草后,他走回来抬头看绿树中,被茫茫雾雨打得透湿的石刻牌坊,看上头明显才鎏金过的三个大字:音禄寺。
感觉很是不好,但要具体说出个怎么不好来,又模模糊糊说不出的样子。
按照陈勇的说法,整个音禄寺的结构大概是这样的。寺院没有后门,别的道路,进出都是眼前这一条算很宽阔的官道。
从管道往左,进了这个牌坊,再一条直路钻进茂密的丛林,丛林边缘是两三座连在一起,但都不是很高的小山,其中最中间一座紧靠着佛塔的就是那屋顶鬼言里出现过的扬沙坡。
整个音禄寺便坐落在这一片环抱的密林里,整体建筑分为牌坊进去后的中院寺庙殿堂部分,往东两个偏院分别是常住居士院,和日常吃饭洗漱劳作的工作院。
往西边只有一个偏院,偏院后一片大草地过去,快到扬沙坡山脚位置的地方边是这音禄寺有名的九层佛塔。
陈植之脑子里想着音禄寺的结构,又站在门口多看了一会寺门前的山色树荫,听到人声,回头看到是白焆牵着牛行来,看到陈植之神色不对,她抬头问他:“公……不,师父,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原本还只是感觉不对,看到白焆,陈植之忽然就慌了起来,下意识伸手去衣服里找可以用的东西,结果摸来摸去,只摸到那本《狐狸天书》。
要说缘由,毫州宋州的两次大案子打光了他的所有库存,一直没给补上是一。这次白家行是回娘家又不是抓鬼,身上没带太多装备是其二。这本《狐狸天书》还是临行,看到就在桌上,本着带点稀罕玩意,让白焆回娘家好有东西显摆的心态才随便放在怀里的。
手上没东西,陈植之有些为难看白焆,问:“上回我给你缝的老虎,叫小舒去修补的,他弄好还给你没?”
“他是个垃圾,还没搞好。”白焆讲,说完她见陈植之一脸担心的样子,明白过来问他:“师父你这是担心我吗?”
“啊。你毕竟是我眼下唯一的亲人啊。”陈植之张口就来,然后就看到了白焆身后的陈勇。
差一点把他给忘了。
三人对看都是无语。
过了一会,陈勇瞥了陈植之一眼,明显有些负气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信那些,你也不用拿你那些墩布筷子什么的给我防身。”
“你爹哪里只有那些破烂玩意!”白焆好像是本能地要保护陈植之,吼了陈勇一句,她把自己包袱打开讲:“这次出来仓促,师父你没带装备我可以理解。不过你放心,你没有装备,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