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芦橴刚刚回到结界的时候,他就已经距离变成那种怪物只差一步。如果结界的位置再远些,或许他就坚持不到了。现在他只要敢踏出结界半步就会立刻变成那种怪物,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离开结界的幽冥回头望着已经重新封闭的结界入口,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坚定。从结界中出来,幽冥依旧没有感觉到帝俊等人所说的那种影响。事实上即便听完了他们的叙述,幽冥也依旧无法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影响。毁道之后,无论是肉身、元神还是思绪,全部都会被毁。结界中的众多生灵也都知道如何使用毁道来对付那些怪物,按理说自身被终焉之地重塑后,不应该依旧受影响才对。毕竟重塑后,从根本意义上来说,就是一个全新的生灵,只不过保留着过去那个生灵的记忆而已。不过若是当做终焉在重塑的时候,将那种影响的进度也加入了进去,倒是也不难理解。唯一让幽冥想不通的是。芦橴告诉他需要恪守本心,也就是说这种影响应该是主要作用在心灵以及思维上的。透过大道,将影响作用在心灵和思维上。按照这个思路,将心灵和思维全部提出,只留下本我和肉身朝着目的地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个区域是与正常状态完全相反的。生灵变成道的基础,这种事情幽冥哪里见过,以往的经验也用不上。这可不是简单的反向思维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幽冥试着用自身的力量推了一下结界,试图将其推向更远的位置,却发现根本推不动。反馈回来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根本没有触碰到结界本身。正疑惑着,犇犇的声音响起。“不用试了,只要尝试就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其实化身结界后,我便感觉到了这种异常。准确来说,其实从化身为结界的那一刻起,我就被生灵完全包裹住了。”“生灵?”“是的,如果在外界,我应该是被道包裹住,形成万道共源的景象。可这里与外界相反,所以我是被生灵所包裹。”“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看似是悬在空中,实际上却是在生灵的体内。”“没错,是这样。”“如此说来,那我们眼中的那些不断变换的场景,又是什么呢?难不成那些才是道?”“不,那些也是生灵,只不过是不同的生灵。”“看来需要探寻的还有很多啊。”“你又何必管我们?走吧,别辜负了那孩子的心意。”“他既然叫我一声父亲,我又怎能弃他于不顾?”“行吧……那你量力而为。”“知道了。”结束了与犇犇的交谈,幽冥转而朝另一个方向赶去。此时他已经不能再继续朝前方走,不然返回的时候会变得无比困难。原本朝哪里走都可以,只要心中是在朝着真相的方向前进即可,那样他就可以随意探索此地。但此时却是不行。因为需要朝远离最开始那堆石头的方向走,所以朝哪个方向走是向前,哪个方向又是向后已经被标定。在不能后退的情况下,他又没办法前进,就只能选择横着走,以此来探寻此地更多的奥秘。刚开始探索没多久,他就被一只怪物盯上。不过仅仅只是一只,处理起来倒是并不困难。只不过是又消耗了死了一次而已。但接下来的情况,却变得越来越糟糕。不断涌现的怪物开始让幽冥应接不暇,很快便手忙脚乱起来。面对怪物的围攻,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不停释放毁道,以此来应对延绵不绝的攻击。“怎得如此难缠?”随着施展毁道次数的增加,幽冥也不禁有些泛起嘀咕。之前帝俊等人只说开始创造结界的时候,才引来了大量怪物的围攻。幽冥相信,帝俊他们不会故意不将怪物会逐渐增加,以此来围攻生灵的消息不告诉自己。他们没说,肯定就是他们并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没说。这也就意味着,遇到这种情况的只有他自己一人。“怎么回事?是我有什么特殊吗?”幽冥与帝俊等人唯一的差别,就在于他们是长期留在结界中的,而幽冥则只是短暂进入其中而已。可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帝俊离开结界的时候就也应该受到大量怪物的围攻才对。道曲之地搞区别对待?区别,也总有区别的理由才是。“生灵……生灵!!原来如此!”思索着自己与帝俊等人最大的不同,幽冥终于发现的不同之处。事实上帝俊与羲和因为每次离开的时间太短,导致他们也没能知晓其中的原因,只是以为自己运气好。每次帝俊离开结界,并非都能遇到怪物,偶尔遇到,也因为怕与怪物交手导致自身受到的影响加重,从而不敢与其交手,只会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结界内。而幽冥则完全不同。他是纯粹的外来生灵。当看清事情的真相后,幽冥便明白,从他们创造结界之后,帝俊等人就已经不再是外来生灵,而是道曲之地的本土生灵。此事说来也简单,只要将整个道曲之地想象成是一个生灵的躯体即可。他们这些外来生灵,进入其中,就会受到其本体的驱赶和抹杀。这些怪物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其实就是身体的免疫系统。免疫系统负责杀死进入体内的病菌,也就是他们这些外来生灵,这并没有任何问题。而帝俊等人创造结界的行为,其实就是在道曲之地体内种了颗肿瘤。肿瘤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更非其本体自带,但也得到了道曲之地的承认。因此,被认为是肿瘤一部分的帝俊才能随意出入而不受怪物袭击。但幽冥是个纯粹的外来生灵,还试图进入‘肿瘤’,为了防止‘肿瘤’恶化,道曲之地的免疫系统自发性的想要将幽冥扼杀。:()洪荒:你鸿钧竟然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