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三天,”擦着头发的人坐到他身边,笑了一声,隔着毛巾胡乱地擦着他的脑袋,“我已经和小阵平他们说过了,这种天气无论是救援还是找线索,无疑都很困难,等雪小一点再去吧。”
“嗯,我本来还想请救兵的,”没办法,研二说的是对的,再怎么样也不能操之过急,团着的穿山甲球探出脑袋,仰头看天花板,毛巾的一角被他压在脑袋底下,见萩原研二还要伸手连忙自己坐起来擦头发,他是想麻烦黑羽盗一的,但是,“现在看看还是算了。”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他盖着毛巾,查看了一下背包里的武器,掂了掂手杖。
只可惜这一次出门没有带防弹衣。
“那种东西,没有人会在旅行的时候带吧。”
萩原研二无奈的声音响起,川山凉子对于自己刚刚一不小心说漏嘴的事表示无所谓的态度,露出笑容。
“可惜啦”毕竟带着就相当于多一层保险嘛。
有了之前的事情发生,川山凉子和萩原研二并没有睡得很熟,只是第二天一早起来天还黑着,伸手拉开窗帘,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外面似乎还在下雪。”
川山凉子打着哈欠又回到被窝里,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发现已经是八点多了,被窝里的余温让他发凉的脚暖和了些,侧着身子看向萩原研二,忽然有个疑惑。
“研二。”
还没清醒的池面嗯了声,揉着乱七八糟的头发。
“怎么。”
那声音像是刚刚取出来的蜂蜜一样,黏黏糊糊的。
“我只是在想,研二似乎从来没生过气。”
“有的哦,”黏糊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只不过这一次清晰了很多,被眼帘盖住的紫色眼眸露出来,确有其事道,“只不过凉子没看到。”
萩原研二生气的时候可是很可怕的。
萩原研二评
p。
松田阵平评
忽略第二条,萩原研二记得自己和松田阵平打的那一架,就在他们坦诚记忆的那一晚。
二人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是谁先动的手已经不记得了,萩原研二只记得自己眼前全是幼驯染在梦里的所作所为,他是生气的,可是却无法阻拦幼驯染选择死亡,因为那是属于警察的责任。
但他依旧生气,对自己,所以将靠在幼驯染传来心跳声的胸膛上时,是在骂着的,骂松田阵平,骂萩原研二,骂他们所经历的痛苦。
脸上的伤口痛得要死,他骂完龇牙咧嘴地拉起幼驯染,像是重获新生的那一晚抱住了幼驯染。
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他可是到现在也会骂自己。
萩原研二,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当时,这些话没办法说出来,他回神。
“我面对犯人的时候可是很严肃的,”说着,还做出表情、做出样子,却在看到川山凉子迷茫的表情时,忍不住笑了笑,打着哈欠坐起身,“有些同事可是说我好可怕呢。”
可怕?
川山凉子摸着下巴打量着身旁的人,刚刚睡醒却也很精致的脸,头发乱的有些没型了,但是怎么看怎么都看不出可怕二字。
真不是他自带滤镜。
“…不过,”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犹豫道,“好像有人和我说过,萩原很可怕这件事。”
“江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萩原研二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江村圆了,毕竟和对方对接时,对方也是尽量能找小阵平就找小阵平明明关系“很不好”的说。
还真不是,川山凉子摇头,说出研二很可怕的是原一,但是原话并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