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好久,最终没说出那些话
“孟柏,这个冬天。”缪白再次拥抱孟柏,在她耳边小声说:“冬天,应该会发生很多事,现在你和周安什么都知道了,那你们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冬天突然变得好漫长。
自知道许芹老师和周一正那件事后,孟柏浑身像是被抽了力气。
她不知道审判什么时候到来,也不知道缪白什么时候会离开。
更不知道那个所谓的,造成这一切恶果的人是谁。
除夕前一天,林丽开始准备明天要吃的食物,孟兴仲又坐在门槛上抽烟发呆。
“这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孟兴仲吐着白烟说,回头又看向孟柏:“孟崽,再去和你二叔说一下,明天在我们家吃饭。”
镇子上,除夕,一家人总是要聚一聚的。孟兴仲是孟家的老大,逢年过节都是在大哥家吃饭的。
“好。”孟柏推开自行车,走到院子里雪地里去,又发现雪太厚,骑不了车,“爸,雪好大,我得走路了。”
二叔家不远,但也不近,要走二十分钟。
没有通讯就是麻烦,什么都用嘴巴来传。
孟兴仲抬起手挥挥,递给孟柏十块钱,“顺便路上小卖部给我带包烟。”
孟柏拿了钱,转身就往雪地里走。
今年雪好大啊。
踩在沙簌簌的雪地里,孟柏一边走一边发呆。
她想缪白了。
那天晚上之后,和缪白已经一周没有见面过了。是缪白主动提出的,她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忙,但孟柏心想,神通广大的缪白能有多忙呢?
她怀疑是缪白不想见她。
借口罢了。
没走多远,啪嗒一声,孟柏肩膀吃痛。
孟柏转身一看,发现周安站在雪地笑着看她。
“干嘛?”孟柏眯着眼睛看她。
“干嘛?打你呢干嘛!”周安颇有兴致。
孟柏却提不起兴趣来,“陪我去我二叔家,去不去?”
“走呗~”周安跑过来,挽着孟柏的手,侧目又看孟柏的苍白的脸:“好点了没?”
“没有。”
“这都一周过去了,还没好呀?”
孟柏摇摇头,“好不了了,缪白不让我见她。”
“嘶——”周安耸了耸鼻尖,试探的语气:“虽然你想不明白,但我也理解缪白。她应该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或者不想让你这么早知道这件事。关于她要消失那件事,会让人觉得没有未来。”
没有未来。
一场没有未来的关系,已是既定事实。
但孟柏在这没有未来的境况里,还想苟延残喘些什么不同凡响的东西来——比如,在有限的时间里,和缪白度过好每一天,那就够了。
可缪白不愿让人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