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柏警惕心真的很强,她不想因为自己一个疏忽,将缪白暴露在大众视线,所以她依旧什么都没说。
见孟柏这里撬不出什么,李诉只好作罢。
“那今天就到这里。”李诉叹了口气,“谢谢你的配合。”
“没事。”
孟柏已经起身,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
李诉带她出去,两人一同出门,临到门前李诉又顿了脚步,问孟柏:“你也希望坏人伏法的,对吧?”
“当然了。”
“那就好,什么时候想找我聊天都行。”
“嗯。”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雪下得特别大。
周安和徐舟问孟柏,问她刚刚李诉说了什么。
孟柏摇头,表示自己有点累,什么都不想说。
于是便也没再追问下去。
确实很累了,开开心心出门,去城里看烟花,结果烟花没看到,看到了空棺材。
别说周安和徐舟了,连孟兴仲都是沉默的。
尽管有很多事情需要说清楚,但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从派出所到家大概只需要十分钟的步行距离,他们慢慢往前走,雪声渐微。
往前走了几百米,估摸着时间应该将近十二点,家家户户都已经入了眠,四周都是黑漆漆的。
孟兴仲走在前,步伐并不快,他走着走着回头看孟柏她们。
“这么晚了,怎么不走快点?”
孟柏抬眼,“在走了。”
孟兴仲顿了脚步,有要等她们一同走的意思。
于是狭窄的小路上,四人几乎是并排而行。
孟兴仲说:“总觉得这事情玄乎得很,你们以后少出门。”
“爸,不是今天不说这个么?”
“得,不说不说。”他硬生生将话又咽了回去,但终究是憋不住,“可我总觉得奇奇怪怪的,别真有什么脏东西,明天去庙里给你们求求符。”
孟柏心沉了一下,“怎么可能,别多想。”
话音刚落,身后的风吹了起来,席卷着一股凉意,缓慢贴上四人的背脊。
孟柏立马转过身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
孟兴仲裹了裹身上的皮衣,“今年冬天太冷,连你爹我这件衣服都抵不了冷风!你说离谱不离谱!”
他这件皮衣跟了他十几年,每年冬天都穿,总是说暖和,从没说过冷。
寒风裹着雪花快速从天空降落,落在冰冷的发梢和眉毛上,寂静的小镇填满了风声,不远处宽阔的田埂里卧了无数的冬菜,气氛再次安静。
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视线都很开阔。
孟兴仲思索着事情,眼神麻木地直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