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白就是孟柏的救命稻草,安全感的来源。总有一种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有缪白,就不会有危险的感觉。
孟柏突然有种强烈的想要被安抚的欲望,于是她将被褥里的手伸向缪白,小声说:“抱抱我。”
颇有点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而缪白也完全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她稍稍弯腰,纤长的臂膀揽过孟柏的肩膀,将孟柏搂在怀里。
孟柏十分自然地靠在缪白的怀抱里,倾诉着白天补课时发生的事情:
“当时我很不舒服,也产生一些幻觉,我不知道为什么。”
“都是意外。”缪白轻拍她的肩膀安抚她。
孟柏心有余悸,“我看到一个小男孩儿。”
“我知道。”缪白语气从未这么温柔过。
“我看到他在流血,当时我很害怕。”孟柏连语气都在颤抖。
缪白长长叹了口气,一双手捂住了孟柏的眼睛,似乎觉得她看到这一切都有些残忍。
“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缪白很想说这是意外,但她没法给到孟柏一个合理解释,因为一旦要说,就要说很多。
她索性转移了话题:“还冷不冷?”
“冷。”
“刚刚你更冷。”缪白紧紧握着孟柏的手,“浑身冷得像是冰块儿。”
孟柏这才想起她刚醒的时候缪白在穿衣服。
难道刚刚缪白没穿衣服
“你刚刚为什么没穿衣服,你不会脱了衣服在抱我吧——”孟柏没能假设下去,“呃——”
她以为缪白会否定,却没想到换来的是缪白的沉默。
“啊”孟柏蜷缩在被窝里,不安地翻了个身,却在这个时候发现她其实也没穿什么衣服的。
很单薄的一件t恤,下半身的长裤没穿,两条腿光溜溜的。
“我们刚刚干了什么吗?”
“没做什么。”缪白声音有点干:“就是你太冷了,我抱了你一会儿。”
孟柏脚趾紧张得打结,“哪种抱?”
她寻思着,是那种你不穿我也不穿的抱吗,如果是的话,那她睡着了也太可惜了。
当然这一系列的小九九缪白是不会明白的。
大概在缪白眼里,她还是一个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刚满十八岁的学生。
“好了,问这么多来做什么。”缪白拍拍她的脸蛋,让她不要再继续遐想,“你今天经历了太多,好好休息吧。”
孟柏还是好奇:“所以我看到的是什么?幻觉还是现实?”
“都不是。”缪白眼里闪过一点犹豫,最终没解释下去,“好了,忘记吧,想点别的,开心的事。”
“好吧。”孟柏闭上眼睛,只可惜那男孩儿的模样又冒出她的脑袋,她只好又睁开了眼,“缪白,我不行,我现在像是中邪了似的,只要闭上眼就是那个小男孩儿的样子。”
缪白一声叹息,对孟柏说:“过来。”
孟柏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她可喜欢听缪白说这俩字了。